落在他刚才站过的地方。
半棵桃树在那光芒之下直接融化了,但凡晚上一步,他就遭殃。
崔玄一回:“哥……”
成束的破魔之光从天空坠落,拦住少年的去路。
崔玄一身形极其灵活,躲避、闪退,在上千道密密麻麻的光芒之,只被刮蹭了几道。
鲜血从他嫩白的臂上下,他神色鸷,眯起漂亮的眼眸:“……对我,你可真是狠。”他不敢恋战,抱着桃桃,转身消失在了酆山的密林里。
元天空和萧月图跑向禅房外。
“李道长……”
滚烫的血洒满阶,垂落的瓣飘了他满身,李三九安静靠在那,像是睡着了。
元天空眼眶红了,明明来的路上还在说笑,只是因为直升机故障分开了一会儿,再见面时,就已经阳两隔了。
他都这么难过,是桃桃知道了会怎样?
云散去,寂静之主离开了这片天空。
关风与回到院,浑身是伤。
他静静站在染血的阶下,过往的种种在他眼前一一而过。
许久,他沉默着,朝阶之上的人,跪了下来。
……
圆月当空。
崔玄一打开机。
山没有网络,时间定格在夜,机显示,明晚是望月。
他抱着昏迷的少,继续在山丛林穿行。
自炼狱之门破碎那天起,炼狱的第二道结界可以支撑六百天。
根据特调局的计算,明夜就是六百天的一晚。
山林悄寂,崔玄一停下来辨认方向。
他的目的地是酆山西边的迷津渡,炼狱之门的脚下。
当初埋杀应桃桃的法阵和棺材仍在,是藏灵身,质特殊。
只以特殊的法阵镇压,就能令在十方炼狱之底的阿修罗永世不得超生。
每当提到这里,上总是露一种狠又享受的笑意。
他问过,为什么那样恨应桃桃?
那一刻,人的上神采可以用疯狂来形容,晦里又隐隐带着一抹杂糅的希冀与明亮。
告诉他:“因为抢走了本该属于我的东西。”
至于那东西是什么,又是怎么抢走的,没有细说,他也没有问。
只是当四周安静下来的时候,他偶尔会想,明明他已刃了魔,为什么还会露那样的疯狂、失控的神色?
崔玄一停在密林央,他走累了。
或者说,当他看到眼前现一棵正开着的野樱树时,忽然觉得自己累了。
很疲惫。
一步都走不下去了。
于是他找了一棵树,将桃桃放在树杈间,背抵树闭上了眼。
月光穿透树杈照在他的上,却怎么都睡不着。
崔玄一掏一枚发卡。
发卡间的樱碎掉一瓣,瓣上的碎钻在月光下散发着晶般的光亮。
“还记得怎么拿筷子吗?路教你。”
“陌生人敲门不开,检查天然气也不信,家里用的是电锅,那是骗子。”
“如果饿了就泡面吃,知道怎么泡吗?把烧开,倒面上,不会就下楼找李经理帮忙。”
“不再回墙边了,那里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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