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大兴驿站,因为市容繁华,这里长年累月来往的达官贵人不少,比他们出行夸张的做派也不少,没有束泰的护卫队后,不算招眼的一行人并没有惹来太多关注。
沈汀年自觉的没有跟着濮阳绪去住主屋,她小日子来了两日,除了在京城近郊胡闹过几次,后面她都尽量不去招惹他。
出门在外没有太多讲究,房间不算大,干干净净的,铺上了一些带着的摆设之后,勉强能入住,濮阳绪往睡惯的被褥上一躺,不晓得是不是心里作怪,总觉得不如今日在马车上睡的软,想起为他作了软垫子的沈汀年,忍不住翻了个身。
他也没少去凤来书院,却一次都没有见过沈汀年。
那时候他眼里只有卫初筠,连与卫初筠交好的姑娘都不记得有谁,但可以肯定的是,一定没有沈汀年。
可是真的细细回想,他们就一定没有见过面吗?他参加过的凤来书院的曲水流觞宴上,她缘何不曾露脸?以她的文采,不在卫初筠之下,他怎会一次都没有听过她的诗……
曾经他看过的调查她的呈报上,沈汀年在风来书院住了七年,深居简出,甚少有人知道她,这与她说自己长年考试第一太过矛盾。
“来人。”
濮阳绪翻身坐起,立马有侍卫进来,单膝跪地,垂首待命。
“你亲自去查沈汀年的事情,这次用暗探,我一定要知道沈家究竟做了什么。”
暗探是个代称,为防隔墙有耳,有些时候关键事件或是信息都会被特地的词指代,此处的暗探,说的是朝廷设立在大周各个地方的监司。
一夜没睡好的沈汀年早早的起来了,出宫之后太过放松,她说漏了嘴,以濮阳绪的敏锐恐怕会深入追查,如今只能寄希望于他对她并没有那么大的兴趣。
然而等她见到同样没有睡好的濮阳绪时,出乎意料的,她突然觉得他知道了沈家对她做的一切于她而言也不一定就是坏事,一个为家族缠累的女人并不能让他怜香惜玉,然而一个竭力想要自由却被束缚的女人或许更得趣?
这未尝不是峰回路转的时机。
“想什么呢,一脸愁容?”濮阳绪放了筷,颇有些食之无味的样子。
沈汀年很快扭转决定,从容应对,“妾只是在愁天气,越往北,天气越干,手脸太干了就不舒服。”
“谁告诉你要往北走了?”濮阳绪故意沉着声音问。
沈汀年赶忙说,“殿下恕罪,妾不该胡乱揣测。”
见她这样,濮阳绪装不下去了,“沈汀年我是真的看不懂你了。”
怎么会有这样的女人,前两年互不熟悉的时候,他掠夺她,她又是享受又是作,他恩宠她,她宠辱不惊,以弱示人,只在他面前露真性情,如今,他想温柔笼络,她就柔情顺意,他不高兴冷着脸,她就赔小心装乖巧,他谈天说地,她也道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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