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眸盯着眼前的男人看。
濮阳绪喂水喂的专注,任凭她看,只小声道,“多喝点。”
等喂的沈汀年再也喝不下去了,他把杯子往旁边递过去,守着的碎燕和陈落一起上前一步,还是陈落手长先接住了。
“烧傻了?看什么……”他这才问她。
沈汀年小幅度的摇头,也没有说话。她从来没有怀疑过他的喜欢,可也没有多看重……而可预见的梦叫她不得不正视这件事情。
她会怀孕,而他爱她。
濮阳绪异常的温柔,摸着她终于不烫手的额头,一低头,两人目光正式对上,她湿漉漉的眼睛像误入农家的小野鹿,又乖又纯净,他手一滑,摸了把她的脸,小可怜一样,脸色又白又脆弱,“饿了没?”
听她们说沈汀年一整天没有吃东西,从上午突然就复发低热,烧到下午就高热了,等他带着太医回来,都已经是申时了。
“好饿。”沈汀年声音比平时要轻,要软,听得他心也软乎乎的,忙朝陈落他们招了招手,很快一碗香浓糯软的粥递过来。
濮阳绪叮嘱沈汀年别乱动,然后用勺子舀起,吹了吹,直接送到她嘴边。
沈汀年嘴轻抿着,目不转睛的看着他,整个人傻兮兮的,还是濮阳绪疑惑的挑了挑眉头,她才慢慢的张口吞下,浓稠的粥软糯入口带着淡淡的清甜。
刚才他动作和表情太过自然,让沈汀年想起曾经梦见的早晨,那不是预见,而是似曾相识的事情再次发生了。
好像他这般喂她吃饭,这般宠她是理所应当的事情……沈汀年要去拿勺子,“我自己吃……”
“不是叫你别动吗,小心烫。”
“我又不是孩子。”沈汀年嘟囔。
濮阳绪却笑了,低声说:“我倒是不介意你喊爹。”
沈汀年无力的翻了个白眼,不吭声了,靠回床头,默默地喝他喂来的粥。
她很久没有这样生病了,很多时候察觉到身体不适都会很快的给自己配方子,睡一觉醒来就好了,哪怕是真的难受了,硬撑一下就过去了。
这种被人捧着呵护着的温情从来没有体验过。
病中的人本就比常人更加脆弱敏感,寄人篱下的点点滴滴,努力立足世间的艰辛……翻涌上来,难免酸苦交织,又因对皇城深宫的本能偏见,对眼前的人无法信任倾心……客观的来说,这对男人很不公平,他显然是认真的动了情。
沈汀年很清醒,也很动摇,人若能控制的住情感就不是人了。
她张了张口,“你坐过来些。”
“嗯?”濮阳绪就在床沿坐着,与她是面对面极近的距离。
“我想靠着你。”沈汀年拍了拍旁边的位置,要他过来。
“好好喝粥,别闹。”
男人却不领情,还警告的眯了眯眼。
沈汀年笑了,傻子。
大傻子一个。
然后在濮阳绪低头舀粥的时候,沈汀年突然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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