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逢一场曲儿结束,在前面唱曲拉弦的人纷纷下场,换人上来。
笑语喧喧,吟哦四起,濮阳湛被这靡靡之乐景搅的脑袋疼,满腹的不耐烦在低头时掩映,等身边真的坐下来一个女子时,他也只是敷衍的瞟了一眼,并未觉这陌生美貌的女子多么惊艳,大抵是自小就看多了容貌出色的人。
走场后,就是姑娘们上场的时间。
第一个进来的姑娘,她面带覆纱,素净霓裳,一手抱着七弦琴,进门到落座,所有人都看着她,素手轻弹,调了下七弦琴的音,发出一串单音节的乐声。
待到她将琴放在琴案上,腾出双手来演奏,乐音顿时比方才更加繁复动听。
美人在侧,杯酒觥筹。
屋里的气氛不能说不好。
濮阳湛一点没觉得这种丝竹之声多好听,大概是不适应,他努力把注意力放在刚传送进来的一大盘地锅鸡上,耳朵铁锅炒鸡,热气腾腾,闻着味儿就觉得香辣。
勾阑里的饭菜是不错的,都说后厨的掌勺曾经在御膳房当过职。这一点,濮阳湛能确定是真的,竹筷夹了好几下,一块鸡肉在锅里跳了又跳,似乎不甘心被他弄出去。
突然另一双筷子插进来,握筷的手,从来就不是养尊处优的手,他一眼就看见手背新添了两处小伤口,顿觉,白玉有暇当是如此。
手的主人夹起那块鸡肉却放进了他面前的小碗里,濮阳湛顺着手看向她——花芙被他单纯不染一丝杂色的眸光看愣了。
曾经在她还不懂男人和女人区别的时候,教习的姑姑告诉她,女人长得好看才有好日子过,男人的脸就没什么重要了,可后来残酷的事实告诉花芙,这句话前半句绝对是个错误。
而后半句她现在找到了答案,世上也是有人但凭着容貌就叫人过目难忘的,而且他穿着非常整洁,赤色盘领窄袖袍,严严实实,初看没有任何的不妥,就是和周围的环境极不搭调。
“哐当……”
桌椅相撞夹杂着杯盏碗碟落地的声音骤然打破一片似浓还深的糜乐之景。
花芙闻声回神,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忙侧身退了点距离,然后朝发生动静处看去。
酒已半酣的周忠明正倒在地上,他满脸痛苦之色,捂着吓体,嘴里也在骂着不堪入耳的脏话,而之前围着他坐的姑娘们全都瑟瑟发抖的退到一旁。
只剩衣衫不整的一女子一脸仓惶,她拼命的想要爬起来,却被周忠明抓住了脚踝,但见他满脸狰狞翻身压上去,一甩手就一巴掌,“好烈的性子,啊呸!”
来回扇了三五下,明晃晃的灯光下,他额上青筋都能看见,满脸的兴奋,“爷就喜欢骑烈马……”
整个房间都被这个变故整的如从天上掉到地上一样,死静死静的。
“啊……”那女子终于痛的受不了开始又哭又叫,拼死挣扎,但就像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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