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汀年想着湛哥儿生气却不表露的样子,有些不高兴,“我知道你觉得佑春不过是个宫女,可那也是有情有义照顾湛湛十多年的人,这情分不是一两句话能……”
“你急什么,我话还没说完,再说,她无辜?”濮阳绪接过来汤勺,反过来给她喂了一口,“这些年我不管乾清宫里的事情,不代表我不知情。”
“湛湛为什么这么嗜甜?又为什么不在你我面前生气?又为什么独独她佑春能惹得他生气?”
“这——”沈汀年蹙眉。
“因为他依赖她。”濮阳绪今天快刀斩乱麻,不近人情的根本原因就是佑春已经不能留在湛哥儿身边了。
“佑春喜欢吃糖,佑春性子好从来不生气,佑春在他眼里,就是所有物,你把他的东西拿走了,他如何能不生气?”
“可这对佑春太残忍——”
“仁慈才是最大的残忍。”
两人嘴说吵着,喝汤却是不急不缓。
沈汀年又把汤勺抢回来,按她的节奏是一人一口,可濮阳绪的节奏是她两三口,他自己才半勺子,偷工减料成精了都。
“年年,他若是夏夏,我便也不会管。”
一句话彻底断了沈汀年满心的不忍。
湛哥儿是长子,是大周皇帝,他没得选,也没机会任性,至少现在没有。
他生来坐享一切,他也生来身不由己。
听到这儿钱田和许若闲都明白自己被叫进来是做什么了。
“即日起,乾清宫宫女都撤出来,调进去一批中官,不要用新人,年纪偏大些的。”
“还有,现在开始给他戒糖,一天天的零嘴不离身,都学会莫女人了怎么不会断糖……”
“你们俩谁都不许放松,他若有什么应对你们拿不定主意,通通来禀燕熙堂。”
……
接连说了许多要求,濮阳绪终于提到佑春,“她于湛湛有恩,是一回事,但是未必有情,若她自己想要留在宫里,也要等过几年皇上成年了,先安排她去荣臻王府吧。”
“这个我去同她谈谈。”沈汀年对佑春是极其看重和喜欢的,就这样放她出宫,实在舍不得。
但要说让佑春真的做自己的儿媳……心里还真觉得不得劲。
“钱田,你明天传召礼部魏侍郎来一趟燕熙堂。”
等钱田和许若闲都退出去了,沈汀年才问他:“召见魏侍郎,你是想……”
“我今天让小木子给乾清宫搬过去一箱画册,试了试这臭崽子的底,倒不像是真的动了碰女人的念头。”濮阳绪皱着眉头喝完了最后一口汤,“不过也确实该为他预备起来了。”
“那也不用现在就给他选秀女。”沈汀年搁下空碗,难得有些愁湛哥儿的问题,“是今天我想多了,还是我之前没注意,这孩子怎么也不像会喜欢佑春的样子。”
“孩子长大了反而不好管了。”濮阳绪想起今天问了她们,才知道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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