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说道:“陛下,魏王未必不能诊治,如微臣成亲两年,拙荆仍无所出,后来才有了芙儿,之后一切顺利。”
崇平帝摆了摆手,叹了一口气,说道:“朕如何不知?只是这等事万一有个万一,朕如何对得起列祖列宗?况且,朕是等不到那个时候了。”
贾珩默然了下,凝眸看向脸颊凹陷,气色萎靡的崇平帝,心头暗暗叹了一口气。
天子的确是到了油尽灯枯之时。
崇平帝停顿了下,又继续叙说道:“如今京中又起杂音,魏王与梁王乃为一母同胞,两人皆为嫡出,言及以魏王为储,待魏王继位之后,梁王可为皇太弟,子钰以为如何?”
贾珩道:“圣上,兄终弟及之论,古来有之,京中秉持此论者。”
他真的不知道怎么说,主要是不知天子的心意。
崇平帝接话说道:“然自隋唐至今,兄终弟及,多为不取,可见取乱之道也。”
贾珩顿了顿,开口说道:“微臣愚钝,实不知圣上之意,还请明示。”
这个时候再猜就有些不合适了。
崇平帝听到那少年语气中的恭谨之意,说道:“子钰以为,楚王可堪担负社稷重任乎?”
其实,他不是没有想过立八皇子陈泽,八皇子陈泽冲龄之年,天资聪颖,再以贾子钰为辅臣,再以内阁辅臣制衡,或许也是一条稳定朝局的路子。
但皇后与魏梁两王如何处之?
对此是否甘心?
而子钰来日会不会再生出一些别的想法?
之后,不若立楚王为嗣,楚王根基浅薄,可托外臣辅佐,再以子钰制衡、转圜,魏梁梁王以及诸子可得富贵长久。
其实,这也是一种制衡策略。
楚王根基浅薄,身后并无多少可以依靠的臂助,其人为了坐稳江山,势必要倚重贾珩来平衡朝局。
而贾珩又与楚王为连襟,再加上与魏王的关系,很容易成为两方之间沟通的桥梁,不至于手足相残。
贾珩面色沉静如水,心头不由莫名一惊,说道:“微臣以为,知子莫若父,楚王才略如何,圣上当有所知之才是。”
崇平帝默然片刻,喃喃道:“楚王英果类朕,如今大汉虽然政局平稳,但却仍需有为之君,继往开来,再造中兴盛世。”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楚王的确是崇平帝的翻版,而且同样的性情猜忌与刻薄。
楚王幼年丧母,一直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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