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我不过一介外戚子弟,无兵无权,何处值得他拉拢?”/p
正堂与隔壁厢房之间,有一扇关着的木板窗,漪如将耳朵贴在上面,听到这话,不由哂然。/p
严祺此时对自己倒还是有些自知之明,不像后来那样,听两句奉承便飘飘然。/p
“长沙王非寻常人,我能看出的这些疑点,他怎会看不出。”只听他继续道,“只怕这遇袭之事才出来,他就已经知道是何人下的手。”/p
说罢,严祺又叹口气:“故而我这般恼火,定要教训漪如。长沙王要将她认作义女,不过是冲着她将来要做太子妃,借她来恶心圣上。”/p
容氏目光怪异:“他人还在京城之中,就敢如此?”/p
“为何不敢。”严祺道,“他们兄弟二人,从小斗到大,搅出的事多了去了。莫忘了秦州和陇右的兵马都听命于他,当下上头暗算不成,他底气可是足得很。”/p
他“哼”一声:“今日在那宴上,他千方百计将话头往疑点上引,幸好我机敏,不曾上当。”/p
容氏听罢,思索了好一会,道:“我看,对付这等人,你也不必硬来。他既是冲着圣上去的,这冤有头债有主,你不若就用文德皇后赐婚之事做由头,说你亦有意成全,可惜于礼不合,不好答应,他自然也不能硬来。至于世子的救命之恩,我等奉上重礼,面子到了,他也无话可说。”/p
严祺听得这些,目光一亮,随即笑逐颜开:“如此甚好。”/p
夫妇二人在厢房中商议妥当,回到堂上。/p
见漪如仍老老实实跪着,二人的神色已经和缓了许多。/p
但严祺却仍不放过,拿起戒尺走到她面前。/p
“知错了么?”他说。/p
“知错了。”/p
“日后还敢擅自贪玩乱闯么?”/p
“不敢了。”/p
“伸出手来。”/p
漪如老老实实地伸出去。/p
严祺将那手捉住,高高抬起戒尺。/p
将要落下之时,漪如不由地闭上眼睛。/p
预想中的疼痛却没有发生。/p
那戒尺在她掌心上打了三下,轻轻的,如同羽毛落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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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严漪如,当真是个闯祸精。”曹氏洗漱过后,倚在榻上,身体疲惫不已。/p
侍婢在榻旁为她打着扇子,一位贴身仆妇在旁边给她揉着肩,一边揉一边道:“夫人说得甚是。唉,妾是从未见过这般胆大包天的闺秀,从家里跑出去,擅闯猎苑不说,还惹下这么多事。”/p
另一个给她捶腿的仆妇道:“妾还听说,她今日是专为去偷看太子?”她摇头啧啧两声,道,“当真是不知羞耻。”/p
曹氏地唇边勾起一丝不屑的笑,没有答话。/p
过了会,她让仆妇侍婢们都下去,将温妘唤了进来。/p
温妘刚梳洗一番,身上穿着薄绢寝衣。/p
她来到母亲房里,小心翼翼地对曹氏道:“母亲唤我?”/p
曹氏看着她,露出笑意。/p
“且坐下。”她说着,将温妘拉到身旁,道,“我唤你来,是想问你今日猎苑里的事。”/p
温妘的心不由提起,道:“母亲先前不是问过了?”/p
“那都是些不想干的话,我还想问问别的。”曹氏说罢,看着她,“今日将严漪如带去的,是你,对么?”/p(记住本站网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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