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顾一圈后,屏退了身边所有丫鬟,才领着阿夏脚步匆匆往书房走去,边走边问:“什么事?”
阿夏走在一旁低声道:“娘娘今日到太极殿请安时,恰好撞见雍州长史周大人进宫面圣,娘娘便在殿外候着,一番打听才知刺史于文亮已经死了,娘娘便派人传来口信。”
虽隐隐有了猜测,但亲耳听到这个消息,拓跋临还是觉得糟透顶。
“怎么死的?”
他靠在太师椅上,揉着胀痛的太阳穴,神色疲倦。
问及这个,阿夏的面色更凝重了,讷讷道:“听说,是被西蜀王的人亲手斩杀的……以通敌叛国之名。”
拓跋临倏地坐直身子。
阿夏忙道:“不过殿下先别急!之前的事情属下都处理干净了,西蜀王便是想查,也断查不到我们头上!”
拓跋临身躯前倾,抬手拽住面前之人的衣领,压着嗓子狠声道:“……既然死了,就赶紧找人顶上去!”
雍州是他的大本营,他与于文亮的交易远不止于此,如今于文亮死了,必须速速安排合适的人接手,以免出现纰漏,被人抓了把柄。
如此想,拓跋临更不放心,眸光幽冷:“你亲自去一趟,务必把雍州料理得一干二净。”
阿夏忍不住抖了一下,“……是!属下这就去办!”
拓跋临手下一空,面前已没了人影。
他颓然地跌坐回椅子上,脸色青一阵白一阵。
这些年他好不容易才在众兄弟之间争得一席之地,勉强有了与大皇子一拼的实力,如今却突然传出雍州刺史通敌叛国之事,众人不免也会疑心到他身上。
毕竟雍州一直是他和李氏的地盘。
而周长史在皇帝面前说了什么,他也无从得知。
要是对方胡言乱语攀扯到他身上,即便没有实证,以皇帝同样多疑的性子,当然不会再继续宠信他。
拓跋临越想越焦躁,一拂袖,书案上的书籍茶盏尽数扫落在地。
“殿下!”方才离开的阿夏却在此时又奔了进来。
这次他手上捧着一只竹制邮筒,语气兴奋地道:“吴兴那边有消息了!”
拓跋临豁然起身,十指飞快拆开邮筒,取出卷起的信笺,一目十行,黑灰色的瞳眸闪烁着狂喜之色。
守株待兔一夜,却无功而返的烦躁,在这一刻消散了大半。
他果然没猜错!
他的梦都是真的!是真的!
阿夏见他如此神情,便知一定是传回了好消息,方才七上八下的心稍稍安定了些。
想到自家主子苦寻威远侯之女多年,便试探着问:“可是殿下一直寻找的那位姑娘有下落了?”
岂止是有下落,他已经确定那人是谁了。
拓跋临明显心情畅快许多。
“当年沈明山远征边关,把妻子和胞妹留在沈家,恰好这对姑嫂都怀了身孕,又在听闻沈明山战死的消息后,一同动了胎气,后来,只有沈氏母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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