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她依旧是头也不回地往前走。
前世战场上,她和呼延安是敌人,这一世他又算计她的意中人,两世不共戴天,若非萧珩留着他有用,她早动了杀心。
呼延安急道:“你难道不想知道你爹的消息么?”
长宁猛地停下,心尖狠狠一震。
阿爹……有消息了?
望着她僵直的背影,呼延安面上笑容愈发狰狞诡异,轻飘飘道:“你不知道吧,你爹,可真惨呐……”
纤细的指圈紧茶壶。
但只一瞬的震撼,长宁又定下心神,慢条斯理地将茶壶放回托盘上,淡淡道:“呼延将军已是自身难保了,多关心关心自己吧。”
呼延安看不见她的神情,只当长宁无知,笑得越发癫狂。
长宁不予理会,将他的笑声抛在脑后,毅然进了另一边的营帐。
李元修前脚刚走,萧珩后脚就让人将后山的红豆全薅了回来,和着粳米,用大锅煮成粥分给众将士。
驻地条件简陋,变不出太多花样,长宁却也得了一碗和旁人不同的甜口红豆粥和一屉红豆包。
她看着萧珩桌上和其他将士一般无二的吃食,轻手轻脚将自己的碗碟摆放好。
萧珩耳尖稍动,撩起眼皮,便见长宁笑吟吟地朝他招手,示意他过来用膳。
在旁劝了半天的季风终于送了口气,可算有个能劝得动的人来了。
萧珩停下奋笔疾书,将刚写好的信装进竹制邮筒里,和一卷羊皮纸一并交给季风,“把信传出去,今夜就按这上面的重新布防。”
季风颔首,拿上东西便识相地出去了。
随着最后一抹余晖沉入山谷,正北后山,灰蒙蒙的浓雾笼罩了四五里地,数十位身着夜行衣的蒙面刺客潜伏于灌木丛中,悄然前行。
威远军驻地一片寂静,负责巡夜的兵卒开始打盹。
刺客中为首之人拄着佩刀,小心拨开一片草木,鹰隼般的目光直视营地前悬挂之人。
后头有人认出那是自己的大将军,顿时双眸猩红,咒骂一句,作势就要冲上前,被身旁两人拦下。
为首之人挑起一对花白长眉,冷嗤一声:“想送死也别连累我们。”
被摁下的人也颇为不甘,用尚算流利的汉语回嘴道:“倘若不是你们这些魏人,我早就把将军救回来了。”
对方不屑睨了一眼,“三王子若有这个能力,便不用求着我们大人了。”
“你……”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要不是这次偷袭损失惨重,需要通过雍州刺史探听萧珩军中情况,他早就将这狗仗人势的东西一刀宰了。
呼延律想到现在的情形对自己大不利,只好按捺住火气。
等到将近三更,整个雍州城陷入沉睡,呼延安依旧被大喇喇地吊在驻地外围,已然昏迷。
正好到了防守最薄弱之时,黑衣人悄然靠近,即将挥刀砍断锁链之际,无边夜色里,一声惊呼乍然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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