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世,萧珩的心上人还在,也对他有回应,明日,他们还会一起回西蜀。
萧珩不会再孤孤单单一个人。
她也会按照既定的轨迹嫁人留在上京,自此,天各一方。
她会渐渐的,从他的生活离开。
长宁为萧珩能找到意中人而高兴,可回过头,又觉心中酸涩,泪意便止不住。
青竹后,裴玖舞同萧珩闲话了几句,又将蜀地的情况大致说了一遍,随后拿出一个锦盒递过去,“这是我爹托我送给郡主的及笄贺礼。”
当初在太学,裴琅也曾短暂当过长宁的师长,加之他原是怀明太子一党,如今又追随萧珩,长宁郡主的及笄礼自然该有所表示。
一提长宁,萧珩原本紧蹙的眉头顿时舒展几分。
裴玖舞见状,不禁揶揄:“难怪谢清纬总说你看李家小公子不顺眼了,一提郡主你就笑,那等郡主出嫁时,你岂不得哭死?”
萧珩还没来得及接话,就听到脚步声靠近,二人齐齐偏头看去,却只看见季风一脸懵地摸着脑袋走来。
萧珩一眼便注意到放置在廊凳下的两瓶金疮药和芙蓉饼。
她来过了。
长宁有些头晕,回到房中后就把自己关了起来,倒在榻上昏昏入睡。
萧珩来到她房门时,以为她在午睡,便没打扰,可直到傍晚用膳的时候,长宁还是迟迟没有出现。
今夜人多,谢清纬、裴玖舞几人都在,等了一会儿,萧珩正要起身,灵霜慌慌张张跑来。
“殿下,郡主发烧了!”
萧珩脚步飞快。
长宁小脸雪白,嘴唇也是干裂的,躺在床上意识模糊,萧珩在她耳边唤了几声,她也没有力气回应。
萧珩心急如焚,“请太医了吗?”
“派人请过了,太医还没来。”
萧珩手指贴近长宁额头,一阵滚烫,急忙绞了张帕子覆在她额上降温。
不多时,灵霜拉拽着一位老太医进了屋,谢清纬和季风几人在外头,只有裴玖舞跟了进来,在床榻前端详病中的长宁。
虽是脸色苍白,也难掩倾城之色,只是瞧着眉眼有些熟悉,一时间又想不起在哪见过。
长宁服过药,又迷迷糊糊睡到后半夜。
屋中一片漆黑,只能借着月光瞧见一个模糊的人影,她喉中干燥,低喃:“水……”
萧珩赶紧倒了一杯温水,抱起她上半身,将水送至她唇边。
喝了一口水,长宁才觉得好受了些,脑袋还有些晕乎乎,平日清亮的桃花眼此刻无神地半睁着。
她隐约想起,今夜过后,萧珩就要离京了,她还有很多东西没准备好。
长宁以为守在床榻边的是灵霜,便抓住他胳膊,“什么时辰了?”
“寅初。”
他声音沙哑。
长宁揉着额角作势要下榻,又被萧珩按了回去,“别忙了,好好躺着。”
她迷糊的脑子这才一点点恢复清明,抓着萧珩胳膊的手指送开,撑着床褥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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