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时疫,亟需太医。
那日调走太医是皇帝之命,而宫中的调动之权,在李贵妃手里,萧珩知道皇后待产在即,只带走了半数太医。
可皇后生产那日,李贵妃头疼,余下的半数太医全在椒风舍。
唯一在意过皇后的人,那一刻远在江南。
这次太医来的及时,长宁身上除了一些皮外伤,就是崴了脚,将养一两月便能痊愈,倒也不算严重。
就是受了惊吓,现下发着烧,有些糊涂,一直拉着萧珩不肯撒手,口中不停说胡话。
太子和沈氏与太医是前后脚到的,掀开竹帘,见到坐在脚榻上的萧珩,夫妻两面面相觑。
“九弟。”拓跋硕率先开口打破暖阁中的寂静,“阿宁怎么样了?”
萧珩这才注意到有人进来,他抬起头,看向拓跋硕和沈氏,只吐出几个音节:“崴了脚,在发烧。”
沈氏眼泪哗的一下就出来了。
她都怀疑自己女儿是不是和太学犯冲。
萧珩知晓眼前之人是长宁的父母,便将长宁露在外面的手放回锦被里,起身去看药煎好了没。
刚到门口,床榻上的小人就喊了一声:“皇叔!皇叔不要丢下我!”
正给长宁擦汗的沈氏惊了一跳,轻轻拍了拍她的身子,“阿宁乖,大家都不会丢下你的……”
“皇叔,皇叔……”长宁小脸皱成一团,眼角淌着泪水,小手在空中虚抓了一把,“皇叔你不要死,不要死,对不起……”
睡梦中,长宁不可遏制地痛哭起来。
拓跋硕和沈氏手忙脚乱地哄,却怎么也哄不好。
萧珩快步折返,坐到榻边握住她的手,低声安抚:“我在,我没死。”
虽然他也不知道长宁梦见了什么。
他的声音仿佛天然带着令人安心的力量,加上手中骤然有了温度,长宁这才安静了些,却依旧紧紧攥着他,生怕这一丝温暖稍纵即逝。
拓跋硕和沈氏都有些不是滋味,明明他们才是长宁的爹娘,怎么还不如一个叔叔亲近呢?
“罢了,就劳烦九弟陪一陪她。”拓跋硕做出妥协,到了傍晚,长宁还没醒,拓跋硕便让萧珩一道回去,在东宫暂住一晚,也好照看长宁。
有萧珩在,长宁这一觉确实踏实很多,夤夜,她睁开眼,稍稍侧过身子,就瞧见萧珩正趴在床头,呼吸悠长,已然是熟睡了。
尽管长宁醒来的动作很轻,但向来警觉的萧珩还是醒了过来,他用手背试探了一下长宁额上的温度。
已经不烧了。
“口渴么?”
虽是在问,人已经将茶水倒好递了过来。
偌大的房间里,只有他们两人。
长宁虽然知道二人是叔侄,可到底是小娘子,面上又热了起来,她捂着被子尝试坐起身,脚踝传来一阵疼痛,禁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动,动不了了……
萧珩放下茶杯,有力的臂膀将她托起,拿了一个金丝软枕垫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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