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位高明的师爷。”范师爷很郑重,一点也不像开玩笑。
“狗太监!”一道剑光,马监军身上见了血。
不过血不是他的,是重庆的。
严总兵不巴结太监,可有的是人想巴结,监军太监要来的消息一传开,全浙江大大小小的官几乎全赶过来了,吃席送礼的,把马顺每天忙得团团转。
二小姐不便陪着,重庆见过马顺,严总兵便派他陪着马监军,应付吃席挡酒,白天转转军营,看看练兵,晚上回来由二小姐陪着叙旧。
李环不让马顺收严总兵的钱,却没说不让收别人的,浙江的官真有钱,马顺收银票收得手都软了,数不过来,便造了个册子,拿给二小姐和范师爷看。
范师爷看了一通咂舌:“你们李总管是不是吃饭都得用金碗,只一趟就收了这么多,他在宫里不出来,这么多银子怎么花?”
“李总管不用金碗吃饭,也不花钱,倒是经常赏别人银子,”马顺道:“所以他的徒子徒孙特别多,干儿子就有好几十个。”
“有没有不送的?”范师爷问。
“有,不多。前几年有一个官儿去宫里述职,没送他银子,也没去拜见,转头就犯事下了大狱,没熬过板子,冤死在牢里了,也是你们浙江的。”马顺道。
“那以后凡外省进京的官员,没有不去送他一份礼的。”
“那位官员叫什么?”二小姐问。
“姓扬,是个知县,听说是位清官。”
扬清官的儿子来了!
“狗太监!”
一把白亮亮的长剑刺过来,马顺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溅了一脸的血。
重庆将眼前的人制住,见是一个年纪的后生,长相清秀,躺在地上咬牙切齿,怒目圆眦。
原来这天他们便服在城里闲逛,没带兵器,忽然一个人上来砍了一剑,周围的人都吓得四处逃散。
重庆将他的剑缴了,扭了回去。
“原来他就是你说的那个扬清官的儿子。”严总兵皱起了眉头。
“那为什么不去找李环,要来砍一个小太监?”
“也许是马监军的阵仗太大,人人都知道李总管的干儿子来了。”范师爷道:“听说,这是扬清官的小儿子,他还有个寡母,,一个哥哥,父亲死后,家中拮据,兄弟二人侍奉母亲,辛苦过活,这次是他自做主张来行刺的。”
马顺却在看重庆,“重将军,你怎么样?”
重庆一只袖子已经湿了一大片,看不到伤在哪里。
“未伤筋骨,不仿事。”重庆看也不看一眼伤口,毫不在意,忽然对他一抱拳道:“马大人,我想保这个人一条命!”
“当然当然,我本来就该死!”
“啊??!!,我不是这个意思!”
“没有没有,我是说真的,自从我跟了李总管,就知道自己早晚会有这一天。”马顺很伤感。
“为什么会这么说?”
“自从我被李环收做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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