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颓废地坐在中央。
枪的不见踪影,是好事,一切都没有发生;可墙上的洞,又真切地提醒着他,不是梦,他扣下了扳机,子弹穿过墙壁,留下了这个洞。
“Darin.”
沈知反复咀嚼着这个名字,他没有现实中关于这个人的任何记忆。Darin是几年前凭空出现在自己梦中,并不频繁,间隔周期在一周到一年不等。
以往只是梦,而这一次,是现实。
沈知拨通了宫茨的电话。
“你认识Darin吗?”
宫茨被这突如其来的问题噎了一下,继而感到莫名其妙:“你新的恋爱对象?”
沈知不理会他的玩笑,态度极其严肃:“宫茨,我昨晚开枪打穿了墙壁。”
“枪?”宫茨愣住了,皱起眉,“你哪来的枪?”
沈知做了个深呼吸:“我不知道,我在梦中醒来,摸到枕头底下有把手枪,我拿起它不受控制地就朝墙上开了一枪,接着便昏了过去,再次醒来时,枪消失了,只留下那个洞。”
宫茨十指相扣,低头沉思了一会。
“你刚才提到的Darin是谁?”
沈知有些头晕,揉着太阳穴,感到一阵疲惫。
“他出现在我的梦中,应该是雇佣兵之类的角色。和我有着一模一样的脸,他认识我,除此之外我便一无所知。”
宫茨拧着眉,看着他:“你梦见过他多少次?”
“不算太多,他只是时不时出现在我的梦中,一周或者一个月,甚至一年才梦见一次。”
“你应该不会用枪,”宫茨转着手上的戒指,“那把枪上保险了吗?”
沈知舔了下唇角:“上了。”
不好预感从宫茨心中升起。
“沈知,最好的结果,是这一切都是虚幻;最坏的结果,你可能患有多重人格症,你梦中发生的一切,全是你第二人格经历过的事。”
沈知怔住了,难以置信地望着宫茨:“怎么可能?“
“从你梦见Darin以来,你的记忆是否出现过断层?”
沈知回想了下,自己的记忆似乎并没有出现问题。
“没有。”
宫茨托着下巴,垂着眼眸,语气有些不安。
“如果再梦见他,你就告诉我,毕竟你前几年在美国,我也不了解你在那,都具体发生了什么,遭受了什么重创。有时间的话,你把可能的事件都发给我,我看看是否有关联。”
沈知点点头,叹了口气:“希望只是梦。”
可墙上的洞,又推翻了他的结论。
而此时,美国,正是午夜。
耳机里窃听器传来的内容,让桌旁的男人面露不快。
“还早呢,Sweetie,这么快就发现了,游戏就不好玩了。”
似是想到了什么,男人的脸上又浮现出愉悦的微笑。
“不愧是我的Sweetie!真聪明,居然能想到这一步!”
男人吸了一口气,转身抚摸着一旁的人偶,赫然出现在镜中的脸,与沈知几乎别无二致。
精雕细刻的人偶,更是完美还原了宫茨的一切。
“不过Sweetie要什么时候才会找到我呢,”男人有些苦恼地低语。
楼下的街道,人流攒动,八楼到十楼的窗外,用意大利斜体书写着招牌。
“Darin’s
Psycho-consulting
Agenc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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