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士程的本意,是想暗自发育,悄悄苟着,积蓄实力,等着大变之日到来的。
女真人的崛起是他一人阻止不了的,就算他想办法毒死了完颜阿骨打,但女直是兄死弟继,不会出现什么继承人问题,而女直或者说,当一个游牧民族统一之后,爆发的力量,就不再是一个人可以阻止了。
至于在朝廷中布局——他的身份很敏感,一旦出现问题,以画宗的敏感和戒心,搞不好还会牵连家人。
但他不久前接到的消息,让他改变的主意,决定主动参与到朝廷变动中去。
这个消息是陈行舟送过来的,内容很简单:女直首领乌束雅病重,完颜阿骨打留其弟乌达迈于辽,阿骨打本人已经回到女直部。
这个消息的重要程度自不必提,赵士程左看右看,都觉得如今自己的势力太小了。
他想要扩大,必须有人在朝廷中枢支应。
光一个便宜师父是不够的,林灵素给皇帝谈天说道、帮着送礼的人说说好话还成,但朝中政治走向,却是完全说不上话的。
赵士程需要有人在中枢帮个忙,发展壮大。
他考虑了挺长时间,宗泽是不行的,他太过正直,脾气又犟,看不得百姓受苦,贪官污吏横行。
那就只剩下张叔夜了,他虽然也算正直,但承受力高得多,才华有,且和蔡京有冲突——不要小瞧这一点,画宗虽然重用蔡京,但却一直都会用人牵制他,甚至多次将他贬谪,就说明,他一直是防着权臣坐大。
赵士程也不指望张叔夜能当上宰执,只要他能在朝廷当一个户部尚书吏部尚书什么的,就足够帮着他扩大一番势力了。
所以,他继续把这张饼给张叔夜画完:“官家性喜奇珍,我那有一株一半丈高的血珊瑚树,你拿去献给官家,至时让林道长帮着分说一二,必然可以从这知州之位,升迁至户部。”
张叔夜轻嘶了一声:“血珊瑚极其罕见,能有一尺长便是奇珍了,如今居然可见有五尺之宝么?”
赵士程微微一笑:“不但有五尺,但体态似龙盘于树,晶莹无瑕,在阳光下火红如通透,必能让官家龙颜大悦,对你刮目相看。”
烧了几年玻璃,那几位玻璃师傅如今已经是其中大家,别说盘龙了,只要图底画出来,烧个高达都不在话下。
张叔夜心跳加速,有些口干地道:“以小公子的性子,怕是没有那么简单吧?”
赵士程轻轻点头道,笑道:“自然,您若是入了户部,必然会看到许多盘剥之举,便可给官家上书‘民不加赋而国足’之道。”
张叔夜神色有些复杂,怅然道:“民不加赋而国足啊……”
这是王安石说过的话,但按他的法度,做出来的事情,却是事与愿违。
赵士程知道他的心思,安慰道:“王荆公心是好的,这点你我皆知,他是想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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