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知道她还有这般的亲人,再说,更加深远一点,她怕秋凌霄知道她还有这般烂赌的堂弟,更加会看不上她。
甄婉柔眉角一蹙,沉音道,
“啥样的玉坠要500两银钱?你是不是给他们讹上了,你带我出去瞧瞧,着实不可以,等菲菲下朝回来再说。”
“不要!”
年玉娘忙拦住甄婉柔,面色轻轻有一些虚白,
“那块玉坠的确价值不菲,店家知道我是员外郎府的,还特地减了价,来收账的是个仆人,就、就不要再为难他了,这事儿是我不好,等菲菲回来,我亲身跟她解释。”
话这般讲了,甄婉柔也不好再多言,点头道,
“无碍,给他们银钱就是,我如今便去取,你且等着。”
“好!”
年玉娘应了声,等在树底儿,心头似踢了只野兔,跳的她坐立不安。
只是一会,甄婉柔便取了银钱出来,交到她手心上,
“去给他们罢!”
“谢谢婉柔!”
年玉娘道了声谢,步子仓促的向院外走去。
甄婉柔不疑有他,此事儿也没搁心头,想着转头跟凌菲说一声便是了,自她们进洛阳之后,便是由她掌管钱财,凌菲乃至连问都未问过,可500两银钱也不是小数,还是说一声的好。
年玉娘出了门儿,把那500两银钱跟自己身上的几十两一块给了正等在门边的几人,淡声道,
“500两拿去还债,这几十两大娘带着堂弟做点小生意,万万不可再赌啦!”
妇女捧着银钱,双眼冒光,连连点头,
“不赌了,铁定不赌了,还是玉娘有法子。”
“回去罢!”
“是,那我们走啦!”
妇女领着一对子女千恩万谢的走了,年金玲不舍的瞧了瞧别院富丽堂皇的正门儿,一步三转头的和在妇女背后,扬手笑说,
“堂姐有空要来看我们呀!”
直至那仨人出了花街,拐弯再瞧不到,年玉娘才似虚脱了一般的回了院落。
隔天便是仲元节,朝中沐休,凌菲起来洗涮后,见元宁正坐在大堂中,堂而皇之的吃着甄婉柔作好的月饼,看她进来,忙把半个月饼整个的吞进,噎的满面涨红,一边咳一边叫道,
“大人!”
凌菲在红漆椅上坐下,端了茶搁在唇边,才醒来的声音还有些沙哑道,
“又不是在皇城中,叫啥大人,叫我凌菲就可以,对啦,今天不是歇息,咋这样早便来啦,有事儿?”
元宁毓秀的脸轻轻一红,
“没有事儿,今天过节,驿馆中发了月饼,我不爱吃甜食,便给大、凌菲,送来。”
凌菲方记起,元宁在帝都无亲无故,因没银钱置办房产便一直住在驿馆中。
元宁经常来别院,跟甄婉柔她们也全都已熟了,甄婉柔端了茶给他,淡声道,
“过来刚好一块过节,今天我多做几个菜。”
元宁漏出一个诚挚温平的笑意,彬彬有礼的道,
“多谢婉柔娘子。”
凌菲取了个莲瓣形状的月饼搁手头把玩,道,
“元宁,你住在驿馆中不是长久之事,可想过另搬出去住?”
元宁面上滑过一缕窘迫,
“我也知道住在驿馆中煞是不妥,仅是先前一直寄住在伯父家里,积蓄并不多,恐不够在洛阳置办屋子。若要搬出去,只可以住在客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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