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怪我……”
“可心。请原谅我也没法与你再相见,我们分别时的约定,我本来想再见面时,向你解释清楚的。可惜,已经没有机会……”
我在心里作着祈祷,向着远方的人儿一一倾诉着。
身后,突然一只手轻轻搭在我肩上。
“乐乐哥,你怎么不回来陪我?”
我转过头,看着她疲倦的面容,勉强给她笑了一笑:“噢,想些事儿。秋儿,运气不好哦,还没钓起来。”
田秋秋回我微微一笑:“我知道。别在这呆了,回来陪我吧。”
“嗯!”
我站起身,弯腰将她横着一抱,给整个儿抱了起来,然后又轻轻一拋,大叫道:“走喽,陪我家秋宝儿说情话去喽。”
田秋秋咯咯娇笑。
……
第二天,又过去了。
田秋秋从我怀里睁开眼,她已经手脚酸软得,不想多动一动。
她抬起一双疲惫的眼皮,看了看我,微微笑了起来。
“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肚子闹,睡不着。”
“来,再喝点儿水。”
“不了,我不渴,我喝不下了。乐乐哥,”
“那只……手枪呢?你准备好,差不多是时候了。”
我摇头,鼻子已经酸了,我把她放下地去:“不!我再去水边看看有没有鱼。”
我一脚跨出石室,然后眼泪就忍不住流了下来。
两天多的饥饿,已经让我们的肚子,闹疯了。
而那水边,依然是空空的钓钩……无情地嘲笑着我。
我离开水潭,去那个地洞边上,抠了两把粘土,带回了石室。
“秋儿,吃点这个,可以抵一下饥饿感。来,我也吃的。”
“嗯,乐乐哥,你来喂我,好吗?”
“好,当然好。”
我将粘土分成小拇指般的一小团儿,自己吃一口,然后给田秋秋喂一口儿。
“水,我想喝点水。这东西好难咽呀。”
……
吃了半块粘土,肚里有东西,将饥饿神经暂时骗了过去,田秋秋终于又睡着了。
我不服气,又东翻西找,找到一根带着一丝肉筋的地狼骨头,去了水边。
这次我专门候在那里,手里牵着鱼线。
又是半天过去,没有任何动静,没有任何收获。
那条鱼儿,都已经被我肉眼看到两次了,可惜,它就是不肯上钩。
难道是条吃素的鱼?
也没理由啊,这里什么草都没有,素鱼根本活不了的。
我回去看了一遍田秋秋。
她还在睡。
她是饿极了。
睡梦里,都轻轻喊着饿。
“乐乐哥,你钓的鱼儿呢,我好想吃……”
我轻轻叹气,又转回水边,枯坐在地上。
“鱼儿鱼儿,快上钩吧。求你了!”
也许是我的祈祷,有了作用。
我手中的鱼线,猛地一紧!
行了!
我用力一提,给提了起来。
一条巴掌大小的鳊鱼,被我甩上岸。
已经脱了钩,一跳一跳的,想往水里逃。
我疯了似的扑上去,一把将它扑住,紧紧按在地上。
太好了!太好了!虽然不大,但也够我俩吃一顿了。
吃掉它,我们的肚子,起码又有多一天舒服,不用被那无尽的饥饿感折磨!
我高兴得,手都禁不住抖了。
我急忙忙跑回去,要给田秋秋报喜讯。
这丫头,还是没醒。
我伸指到她鼻尖。
呼吸虽然很轻,不过起码还正常。
我很怕她就这样突然走了。
虽然这对她来说,未必不是一种福气。
但我接受不了。她要这样就死了,我一个人,怎么挨得住这黑暗!
我手里的鱼,又找谁去分享?
我想了想,最终还是没有叫醒她。
我要给她一个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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