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子一女。长子青山八岁,小女两岁半,都是极健康结实的孩子。然而天有不测之风云。
巴七进山的翌日黄昏,村里落了一阵雷雨,小女童厌热贪凉,多淋了会山雨,次日便有些不好,过了两三日,竟暴疾而亡。
“三日后便是头七。”青长老说。
巴七摇头叹气:“可怜青禾那么宝贝,竟是没立住。连族谱都上不得,他们两口子还止不住怎么伤心呢。”
女孩只有出嫁的时候才会上族谱,不止青岭村规矩如此,整个九阳大陆大多如此规矩。没上族谱,便是做鬼,也孤家寡人,受鬼欺负呢。
眼看青禾家的小青屋近在眼前,巴七的脚步却有些迟疑。他对青长老说:“长老,青禾家如今这般光景,再扔个娃娃过去……这个,是不是不太好?”
他是个大老粗,也说不出具体怎么不好,但就是觉得不妥。
青长老瞥他一眼:“你都明白的事,当我老糊涂了么?”
“嘿嘿,我这不是、这不是担心么……”巴七讪笑。
“哼。我先给她送到柳家去。照你之前那般说法,这小丫头最少也有大半日粒米未进,早该饿了。眼下离暮食尚早,柳家小崽子如今还喝着羊奶,她这会去该能讨个半碗填一填肚子。”
叶青歌早已饥肠辘辘,若能听懂青长老的话,她该激动地感激涕零了。
很快,他们经过一家秋菊绕竹篱的青砖瓦房人家。
巴七对青长老说:“您老先行一步,我得进去瞧一瞧青禾兄弟。”
“你自去吧。”
两人在篱前分了头。叶青歌趴在青长老的肩头,她看着巴七提着猎物和背着背篓,推开竹篱门走了进去。他一边走一边喊,屋内应声出来一个英俊挺拔的青衣男子。
青衣男子容色郁郁。大概察觉到叶青歌的注视,他若有所觉的抬起头,看见叶青歌,他明显愣住了。注视着叶青歌,目光十分哀伤。直到巴七喊他,他才回过神。
果然忧郁款男人最有杀伤力!叶青歌暗喘一口气。深受看脸的世界的荼毒,她对美色的抵抗力有限。那男人注视她的目光,实在教她心中难受。
转眼巴七追上来。
他跟在青长老身后唉声叹气:“青禾兄弟实在可怜。我留了两只野鸡,但是看他那般情形,多半是吃不下的了。那屋子里以前呆着多舒服,而今却……我呆着难受,是片刻也不敢多留。”
“人有生老病死,他还年轻,总会有的。”
“咱们村得个闺女可不容易。”巴七声音闷闷的。
两人说着,不一会,到了柳家。
柳家的屋舍挺宽敞。五间正房坐北朝南,东西两厢也各有三间,中间空地上晒着一些谷子豆子等物。屋前两侧用篱笆扎了两个菜园子,里面种着些瓜果蔬菜。
耳房旁,一个灰衫男子正光着膀子抡斧头劈柴禾。瞥见青长老几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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