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说,此时的他是不知去向生死未卜的。人嘛,得不到的总是最好的,曾经拥有如今失去的亦然,接下来这段空白的时间,就看男主在失去他之后,对他的感情能加深多少了。
讲真,他对男主还真没太大信心——毕竟是个多情种。
榻上的白衣少年慢慢坐起身来,几缕墨发微乱地落在胸前,少年眸中还带着初醒的些许茫然。他轻轻左右晃晃脑袋,感觉清醒了不少,这才将目光投往窗外。
窗外的天空是浅淡的灰,有小雨淅淅沥沥地下。
是一个院子。不小,且与这房间一般雅致,那柳、那花,栽种裁剪方式都很别出心裁,院里铺着的是青石,细细的雨水慢慢冲刷上面的纹路,雨声很轻,丝丝凉意又浸得人很舒服。
原来他初醒时觉得这屋中清爽,还有外面下了小雨的原因。
季凉掀了被子下床,于床下摸到自己的靴子后将它们套在脚上穿好,而后朝屋门处走去。
他靠在门上,静静听下雨的声音。
滴答、滴答……
有雨水滴落檐下,一声一声,不快不慢,十分规律。
他就看着这雨慢慢冲洗这个院落。
他不知道谁救了他,但依这儿的风格判断,救他的人估计不是什么特俗的人——再看这个院子,明显不属正道那些门派山庄,倒像是一个独居的人住的地方;他如今情况差不多好了,救他的人一定至少懂些医术;这地儿虽然清雅,但从屋内外观低调其实皆价值不菲摆设可以看出,主人不差钱,甚至可能很有钱——譬如那件云景墨磬竹屏风就是世间只此一件,乃三代一千当世文豪生前最后一件作品,说是价值连城也不为过。
这季凉就有点好奇了,既然这人这么不差钱,住在这种野外林间做什么?没错,他靠在门边,视线能隐约越过院墙望见远处连绵的山在雨里模糊的线条。
近处还是浅浅的青色,稍远些就成了模糊的墨灰色,再远处就完全像一团一团墨了,山峦的线条亦时有时无。
这雨晕开了山色。
季凉正瞧着这番雨景出神间,忽听院门吱呀一声开了,他转过头去,就见一俽长人影自山外雨中慢慢走进院中来。
他不知该如何形容这个人,只觉得他是最适于活在山水间,或是活在墨画间的人。
他所着衣衫十分简单,雨雾中,分不清是白色、墨色、或是青色,又或许只是纯粹的白色,只是映出了远山与天空之色而已。
他背上背了一个竹篓,篓中大约装了方采来的草药,他长长的黑发直直落在身后,肤白似玉。
他的眼,像墨,又像盛了雨里山峦。
却又是淡然的、温润的;
细雨里,他衣衫微湿,脚下步子却仍不疾不缓。
季凉静静地望着他。
少年的眸子纯然无辜。
这个人很好看。这是季凉对这人的第一印象。他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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