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是这样的么……
帐外的男人静默不答,仿佛什么都未听见。
榻上的少年忽地翻身下床,像个被主人遗弃的小猫似的,垂头丧气地赤着一双玉足往外走。
尤苍的手指动了动。可还未等他做出什么反应,少年忽然转身抱住了他。季凉轻轻环着他的腰,小脑袋抵在他背上,语带哽咽道:“皇兄,你别赶无忧走不行么……”尾音缠缠软软,竟颇具撒娇意味。
“……回毓庆宫去。”
皇兄怎么这样?!季凉这下真的委屈了。下一瞬,红衣少年转到男人身前,踮起玉足,伸着两臂,勾着男人脖子,把男人的头拉低了些,一下将自己的唇送了上去。
这一番动作流畅又决绝。
季凉有记忆以来从未吻过谁,更别提男人了,因此只知胡乱贴着尤苍的唇。
尤苍忽地扯开了少年。他背过身,冷冷道:“回去。”
“……”季小凉无措立于原地,眼睫上浸了点点晶莹水珠。下一瞬,少年转身,踏着冰凉地面,赤足离去。
皇兄不想要他,皇兄不要他了……原来他长得真的很丑……他受到打击了,他很伤心,他要找个没人地儿伤心一会儿。
人去殿空,方才冷淡的男人忽微微翘了翘嘴角,不过眨眼间,他又将嘴角拉平了,又成了平日冷峻的模样。
“甜。”尤苍食指抚上被季凉吻过的唇,眼神一暗,诚实给出了评价。着实很甜。
这夜过后,季小凉并没有被打击得一蹶不振,反之,他每日总要对尤苍道一句“皇兄,我喜欢你”,且眼神必专注决绝认真至极,——不仅如此,尤苍的身旁,随时可见他的身影。
尤苍批奏折,他在一旁研磨;尤苍习武,他在边上望尤苍;尤苍用膳,他必然挤在尤苍旁边儿;尤苍去个御花园,十次有九次能撞见花中少年。
季小凉这么积极干嘛?——因为女主快来了啊!
一日,季凉又赖在奉天殿不走。尤苍坐在青玉案前,专心阅着手中折子,好似边儿上没这么个人;因玫瑰式椅椅靠太低没法儿躺靠的季凉呢,就趴在书案另一边儿,将一本外祯格外严谨端方的书往头上一扣,直遮住了大半张脸。
问世间无聊为何物,直教人立地飞升。
尤苍起初阅着折子没感觉有什么不对,直到一道视线钉在他脸上钉得他不得不抬头瞥向视线的主人。
“皇兄。”趴在案边的墨发少年露齿一笑,眉眼弯弯,好似晴空化雪,又暖又清灵,好看非常。南风公子说,要让对方知晓你的心意,且还要成为他的习惯,因此他不仅每日都向皇兄告白一番,还渗得皇兄的生活到处都有他。若说他对皇兄压根一点心意都没有——那又有什么关系,皇兄以为他有就好了。
“望朕做什么?”
“皇兄,”季凉敛了笑颜,垂下眼睫,复又抬眸,望着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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