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昏沉沉中,似乎有人逼着我喝了一碗又苦又辣的水,又对我说了些话,我头痛欲裂,浑身阵阵发冷,听不仔细他究竟在说什么,。
再次醒来,似乎没那么冷了。身子被一片暖意包围,我本能地朝那温暖的来源,又靠了靠。
这感觉如此熟悉,莫名叫人觉得心安。
上方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醒了?”
我一惊之下,清醒了大半,赶忙抬起头来,前面不远处是一双乌沉沉的眼,再往下,是一具宽阔伟岸的胸膛,他宽松的玄色袍子前襟散开,露出大半春光,。
我不偏不倚,正好就枕在他的胸膛之上。
“这……我……”再低头,我身上穿着的,分明不是我自己的衣裳,我下意识地摸了摸胸口,那些布带也不翼而飞。
他一手揽住我的腰,另一手……贴在我的小腹之上,犹如火炭一般温暖。
我的脸皮充血,无力地抓着裤腰……那岂不是,也被他看到了?
“我……”
“我帮你换的衣裳,”他低下脸来,好看的浓眉紧紧拧在一起,恶狠狠道,“蠢女人,你居然就这么硬撑着,不会说一声么?”
“……”怎么说?那么大的雨,他又不带马车,再说就算有马车,我也不能在大伙都淋着雨的情况下,自己跑去避雨。
我与他离得极近,中间只隔了薄薄的一层布料,能清晰地感觉到他的体温和心跳。我的心跳无端加快,挣扎着支起身来,刚一动,腰上的铁臂一紧,我便又跌回他怀中。
“你要去哪儿?”他的声音里。明显压抑着怒气。
“将军,我只是一个小兵,这样……不大好。我没事了……”只要离他太近,我说话就会受到影响。
“闭嘴!”他的手臂勒得更紧,“没有什么不好。仆多不会让任何人进来。你的床褥全都湿了,还想去哪里?给我安分地躺着。”
我感觉到他的怒气。不敢再挣扎。
说心里话,我其实也觉得,他的怀抱比较温暖,。
他瞪了我半晌,咬牙道,“固执的蠢女人,我真不该把你带出来,就算是死。你也得给我死回长安去。”
我被他勒得咳了几声,却没有了和他叫板的资本,只能干干看着他。
他狠狠瞪着我,见我不说话,胸膛起伏的幅度总算减缓,皱起眉头探了探我的额,反手却从旁边端过一个粗陶小罐来,放在唇边试了试温度,递到我面前,“喝了它。”
他试药的动作笨拙可笑。一看就从来没有做过伺候人的事情,说话的态度没有半分温柔,甚至颇有些粗暴。脸色一直阴沉沉的,不管我愿不愿意。已经强行把药罐塞到我的唇边。
我伸手接过来,一股又苦又辣的味道从里面直冲上来,和我混沌中喝的味道一模一样,心跳登时停了半拍。
“药?”
他冷冷道,“放心,队伍中倒下的不止你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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