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华富贵,瞒上欺下,惹下泼天大祸,然后就想着把罪过全部推给三哥,让自己背上一个骨肉相残的罪名。
刘国璋看着白时中,戏谑地说道:“白相,这玉佩我就算是磕着头向太师讨要,也不会给我半块,所以绝不是我混进证物里,栽赃给太师的。”
“南京留守王墀,少尹童留芬与蔡京童贯什么关系?”
“谋逆弑君之罪啊。”
一面正中间是浮雕的“蔡”字,另一面刻着“知足者常乐”,玉质温和,不是凡物。刀法细腻,绝非一般工匠所能制作出来的。
“田文豹一被活捉,蔡水权就不见了!还有脸报案!杀人灭口还敢报案!真是丧心病狂到了极点!”
他优柔寡断的性子,暴露无遗。
这一回太师是在劫难逃了!
过了一会,一位奉命去问信的小黄门回禀道:“回官家的话,小的在宫门外问过刘大官人的手下,他说刚从军巡院得到回信,蔡水权日前就不见踪迹,太师坊还去开封府报了案,开封府左厅行文,叫军巡院四处寻找。”
他知道,越是此时,越不能轻举妄动,不如等官家的态度明朗再想着是落井下刀,还是雪中送屎。
“臣拿到田文豹口供后,就行文开封府军巡院,叫捉拿此人。臣今早进京时,遣人去军巡院问消息,想必有回信在宫外。”
“这玉佩,确实少见。”
“陛下,三大王才多大?才十七岁!一两年前,蔡鞗与朱勔筹划此事时,他才十四五岁,年少无知,懂什么?三大王就是过于纯善,一门心思在文学上,不谙人心,被手下一帮野心勃勃的家伙给蒙蔽了。
几人围着看了一会,郑居中突然说了一句。
高俅暗地里琢磨着,这个蔡水权十有八九不是被蔡太师灭得口,而是被刘二郎叫红缨党众给做了。
正是有了蔡水权的保证,田文豹才敢壮着胆子举事造反,没想到出师未捷军先败,阵势还没摆开,就被刘二郎稀里哗啦地给打败了。
刘国璋的话,赵佶觉得句句都说在他的心坎上,尤其是为赵楷开脱的那番话。
“混账!”赵佶大怒,一拂袖子把案桌上的东西一扫而空,旁边的小黄门慌忙弯着腰去收拾。
陛下,臣觉得这样处置最合适不过,免去君臣失和,骨肉相残的话柄。”
如果不跟押,就全盘皆输,彻底地输给王黼。
此时的赵佶脸上满是坚毅,嘴里当机立断地说道。
现在军巡院回报,说蔡水权失踪了,太师坊还报了案。
“去问。”
刘国璋看了白时中一眼,从怀里掏出一件包着的物件,放在御案上,小心打开包裹的布巾,露出一块雕刻精美的玉佩。
“臣在!”
要是如刘二郎所说,就让蔡水权永远消失。
王黼心中狂喜,事情到了这步,胜利就在前方。
“好!二郎说得都是肺腑之言,朕纳了。王卿。”
“陛下,诸公,这块玉佩是蔡水权给田文豹的凭证。田文豹说,蔡水权告诉他,持着这块玉佩去太师坊,无论正午子夜,都会有人接待,通报内宅。
“无耻!”赵佶狠狠地骂道,不知骂得是蔡京、童贯,还是王墀、童留芬。
刚才出声维护蔡京,让他落于下风,现在刘二郎又掏出蔡京跟田文豹有关联的供书,让他骑虎难下。
“回陛下的话,王墀的三女,是蔡四郎未过门的妻子。他与蔡太师不仅是故交好友,还是儿女亲家。童留芬认童贯做伯父。”
郑居中现在反倒最轻松,从一开始他就超凡脱俗,保持中立,所以不管殿上的风向怎么变,他都直立不倒,顶天立地。
白时中却急了。
刘二郎,你居心何在?
“三哥如此处置,可妥当?”赵佶喏喏地问道。
死无对证,蔡太师只能哑巴吃黄连!
梁师成有点乱了方寸。
“朱勔父子,大辟弃市。蔡鞗赐自尽。太师年迈,贬为团练副使,交地方编管。至于三大王,臣觉得罚俸一年即可。如果陛下觉得不够,降郡王爵。”
几人传阅了田文豹的口供后,心里全是惊涛骇浪。
“今日必须呈上来,明日完成处置,万万不能误了后天的献俘大典!”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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