吩咐他,“你现在去药店,买医用体温计和退烧药回来。”
“发烧?”盛朝眼露怀疑之色,凑近了仔细观察哥哥,没有别的症状只是单纯发烧?
“我去买药,你今天晚上陪我?”盛朝为自己讨好处,“反正他生病了也不能伺候你。”
“可以。”她一口答应下来。
“我马上回。”盛朝往外走。
“等等!”徐惊雨叫住他,“拿条毛巾来。”
他乖乖去卫生间拿了条新毛巾,用冷水打湿再拧干,拿回来摊平盖在封泽的脸上。
徐惊雨:“…………”
他的动作像是给尸体蒙白布。
“快去。”她摆了摆手,等盛朝离开了,伸手拿起毛巾折成豆腐块放在他的额头上。
封泽被冷水一激,清醒过来。
徐惊雨终于能将手抽回来了——她怀疑让他这样磨蹭下去能给她手背蹭掉一层皮。
手中空落落的,封泽伸出手臂,圈住她的腰肢,缓缓收力将她带得在床边坐下来。
“感觉还好吗?”她的手伸进被窝,里面更热得惊人,有一种黏湿沉重的气息,“怎么突然生病了?”
封泽仰起脸看她,他的头发睡得乱了,又翘起呆毛,和平时成熟的模样大为不同。
他张了张口,挤出一句:“你偏心!”
他生病与她偏心,有什么关系嘛?
徐惊雨好笑地问:“我哪儿偏心了?”
脑子里混沌成一片,记忆变成零零碎碎的画面,封泽睁着眼睛想了好一会儿:“你让他坐在后排。”
虽然只是一件再微小不过的事,但是盛朝不守规矩,徐惊雨却容许他的过界举动。
正如小时候,他尽力成为优秀懂事的孩子,盛朝屡屡闯祸却总能得到家人的宽容。
不公平的,这样是不公平的。
“是,”徐惊雨抚摸他的脸颊,“我当时想着晚上陪你,才允许他坐在我身边。”
封泽哑声:“可是你没陪我。”
徐惊雨吐出一口浊气:“嗯。”
她轻描淡写的承认叫他心里泛起强烈的酸涩感,泪水不受控制地涌上眼眶,模糊了他的视线。
“你更疼他,”封泽哽咽着道,“你偏心。”
这一刻,他似乎又变成了十一岁的孩子,或许他的年龄一直停留在十一岁。
“不公平,你偏心!”在他耳边嗡嗡作响的声音,到底从他的嘴里说了出来。
他面前的是徐惊雨吗?还是他的父母、亲戚、朋友,抑或别的什么人,不重要,都不重要了!
他只是流着泪,一遍遍重复:“你偏心。”
徐惊雨捉住他的下巴:“所以,怪谁呢?”
“我是更疼他,因为他去了边境六年,吃了六年苦。”徐惊雨将行为动机掰碎了讲给他听。
“他好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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