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惊雨冷声:“你再说一遍。”
“我说,”盛朝来劲儿了,他半低下头,微带挑衅道,“我们已经不是情侣了,你管得着我吗?”
徐惊雨抬手搭在他的肩膀上。
盛朝还没反应过来,肩膀乍然受到一股猛力,同时小腿肚挨了重重的一脚。
两相夹击之下,他的身体不自觉向后倾倒,仰面摔在大床旁的羊毛地毯上。
“你现在脾气是见长了,”徐惊雨踩住他的胸膛,眯起眼睛居高临下地审视他,“再说一遍试试?”
盛朝心颤了颤,莫名涌现了无尽的委屈。
“我说——”他不由得拔高了声调,“我爱做饭就做饭,我爱洗衣服就洗衣服,你没资格管我!”
他的双手扣住地面,撑起上半身,挣扎着想爬起来,徐惊雨一个足尖发力,将他重新踩回去。
“你确实是犯贱。”她咬着牙道。
“对,”盛朝闭眼大喊,“你能怎么我?”
冥顽不灵的态度令徐惊雨想扇他两个耳光。
从西罗市重逢的第一面起,她便看他不爽,情绪积累,这种念头渐渐达到了顶峰。
可他脸部戴着呼吸面罩,扇他手疼。
徐惊雨掐了他两把,隔着厚实的防护服,掐不到皮肉,他像是一只装备了金刚外壳的蜗牛。
盛朝仍不老实,手脚并用想爬起身。
徐惊雨踢歪他的手臂,趁他失去借力点摔回原位时,屈膝下顶将他整个压制住。
“嘶……”盛朝倒抽一口冷气,脸红得快要渗出血来,“你,你压到、压到……”
无须明说,徐惊雨感觉到了。
她下意识地往边上挪动些许。
盛朝疼到两眼发黑,冷汗不停地往外冒。
她全部的重量集中在膝盖部位,若非有防护服缓冲,这样直愣愣压下来怕不是想谋杀他。
光是压着也便罢了,偏偏一挪,等于是以极大的力道从表面狠狠地碾了过去。
尖锐的疼痛袭上心头,但是那种碾压和刮蹭的触感,却引发出了异样的心绪。
盛朝的眼中泛起泪花,没控制住发出了呜咽的声音,等意识到时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
“……………”
徐惊雨缓慢地挪动膝盖,试图站起。
这种似有若无的触碰犹如隔靴搔痒,比起用力碾压时痛并快慰的体验要难受一万倍。
“是你要撇清关系的,”盛朝忽然开口,“你却想让我和狗一样永远听你话吗?”
甚至叫他滚,他就必须滚出她的世界。
“那又如何?”徐惊雨站直了,用鞋尖挑起他的下巴,“难道你不是乐在其中?”
盛朝:“…………”
他想反驳,可是说不出话来。
因为徐惊雨再一次踩住了他。
新年的烟花噼里啪啦地绽放。
二氧化碳分压增高,氧气供应不足,强烈的窒息感如同一只大手捏住他的心脏。
透明面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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