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俊也不认识此人是谁,但看神龛上有一个牌匾,正面写着【金刀御史、锦衣夜行】八个大字。
寒裕仁示意张俊和寒哥到身边。
寒裕仁取出黄香,点燃后插在香炉上。
伴随青烟飘起,张俊一时竟是有种感觉,好像这神龛中人似乎多了几分无名的韵味,神像没有动,但冥冥之中似有一双眼睛在凝视三人。
“小哥,我还没问你怎么称呼。”
“赵橘。”
“好,赵兄弟,不瞒你说,你这件事我能帮你,但没办法救你,想要活命只能自救。”
“如何自救?”
“闹大,越大越好,最好闹到路人皆知沸沸扬扬,能在朝堂上掀起波澜,最后不得不出面为止。”
寒裕仁盯着张俊,眼看自己此话一出,对方脸上并无丝毫惧色,寒裕仁就知道自己压对了宝。
“我能帮你的只有造势,保证在明面上他们动不了你,并且在关键时刻把这件事捅上天去,至于你能不能活下来,我没办法保证,但如果需要,我等兄弟二人定是全力相助。”
寒裕仁的话已经是尽到了最大的诚意。
神灵出手,他没办法干预。
那些家族势力派出杀手,他也没有办法干预。
能干预到的,就是官方层面上,不会再有第二个陆世明仗着权职官位来明晃晃地来杀他。
能做到这一步,已经是御史的极限,甚至超出极限了。
就这些还是仰仗了他们寒家旧时的那点人脉关系。
张俊看着寒裕仁真挚的眼神,反而轻松了下来:“大人不问问那些人在哪?说了些什么?”
一旁寒哥儿瞪大眼睛,有些期待地看着张俊。
但寒裕仁直接打断张俊:“这件事我们什么也不知道,也不想知道,赵兄弟能帮你的,我们不留余地,豁出去命也在所不惜,只求赵兄弟也给我们兄弟俩一条退路。”
寒裕仁是个果断的人,他愿意豁出自家老小的命陪着张俊大闹一把,闹个满城风雨也无所谓。
如果这件事豁出去了成了,他自然前途无量,输了,他可能就要被扒了这身官服。
这些后果他都能接受,愿赌服输而已。
但如果直接参与进这件事,知道了那些凶手是谁,知道他们说出来的话,他就失去了作为御史的特权,失去了中立派的优势。
另一方面无论胜负,自己都要背负上无穷无尽的麻烦。
他可以拼上全部家当痛痛快快地赌一把,但不能接受这种无穷无尽的赌博。
“多谢大人了。”
张俊不再多言,这已经是自己能获得的最大便利。
只要不是官方明面上来杀自己。
那么剩下的事情,可就简单多了。
事情说定,外面厨子也已经准备好了酒宴。
三人就坐在书房里痛快吃起来。
酒过三巡,张俊还是忍不住地问起来,他说道:“大人,我是乡下来的,不知道神龛里所供奉的是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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