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砰”的一声,扶姣的心也跟敌军所有情不自禁低头寻找玉玺的人重重落地。
果然,关键时刻只有玉玺能够打乱他们的步伐。扶姣之前还在想,光站在墙头骂沈峥一顿能否有用,但那样未免太失风度,既让沈峥看笑话,也不会被他放在眼底。
随即灵机一动,想到了离开武陵郡时特意带上的玉玺。
当时只是觉得如此重要的东西不能丢下,顺手捎上,没想到它没能被李承度用于招兵买马,倒是在这等时刻发挥了拖延时辰的作用。
心扑通扑通狂跳,玉玺脱手后,扶姣被萧敬迅速带到了墙后,已经想不起方才是哪儿来的勇气,敢和沈峥纠缠这些。
回神后又是骄傲得意,果然,这是只有她才能做到的事。
这确实是她才能做到的事。萧敬的脸上,仍满是震惊之色,看得出在极力忍耐情绪,“郡主,你——方才太危险了,若是一记流矢飞来,便是属下也不一定能护住郡主。”
“不需要护。”扶姣瞄了眼下方,挺胸道,“沈峥但凡还要些面子,就不会偷袭我,于他也毫无益处。”
她不是李承度,趁机射杀她,只会让沈峥被人唾弃。
正好,他不是最看不起女子么?她偏要让他尝尝败在女子手中的滋味。
王六匆匆而来,“郡主,方才那是真的还是……”
“自然是真的。”扶姣打断他,“这种时候,去哪儿变个假的来糊弄人。”
丢了就丢了,只要能真正为他们争取援兵抵达的时辰,就值得。
王六愕然,随即哭笑不得,饶是他跟随李承度见多识广,也仍忍不住道:“那可是玉玺,郡主……”
那可是玉玺啊。
他不知说什么好,宫门前的攻势缓下,的确让他们松了口气,可玉玺一旦落入沈世子之手,岂非得不偿失?
“玉玺又怎么了?”扶姣不以为意,“不过是个死物,代表不了什么。若是有它便能安稳称皇称帝,舅舅也不会被人拉下马了。能够让沈峥他们乱一阵子,就是它最大的用处。”
话虽如此,谁能做到像她这样洒脱,把玉玺当成一个随手可得的小玩意。
扶姣此举,萧敬和王六扪心自问,是他们这辈子都做不出的。正是因此,心底那股油然而生的情绪,便在突然间蓬勃涌出。
那是一种比男女之情更纯粹的感情,甚至隐隐像王六往日看待李承度那般。
二人似乎隐约间都有些明白了,为何主公会独独钟情于娇气任性的小郡主,小郡主又为何能为主公做到如此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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