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他平日所作所为都记录下来报告给他,那样他可以有所预防。我觉得这样不好,可是他拿亲情和父辈的身份压我,最终我还是答应了他。”
“然后就一直这样?”
“是啊,”她安静地回忆着,“我试过反抗,可是叔父一再找到我,要我继续。后来我就索性和伯言分居。这样我可以推托说我什么都不知道。可是你又希望我们在一起……所以我们一直分分合合。”
我想要说什么,可是她又看着我,哀切地说:“我知道你们都觉得我对他不好。但我真的没有办法。这么多年,他这样对我,即使铁石心肠也会被感动。可是因为有这件事,我觉得无法面对他,我故意对他冷淡,让他对我不好,因为他越对我好我越觉得心里难过……我又何尝不想好好待他,给他一个妻子应有的温柔。就算是有忘不了的人,可是我们一样可以幸福地生活……想想这一辈子,真是混啊……”
“孙权是个坏人,”我抱住她轻轻说,“但我们还是原谅他吧。他这一辈子也活得很累,好像从来没有相信过什么人。”
“我们不原谅他,”她笑起来,“我们宽恕他。”
“是的,我们宽恕他。”拉着她的手,我笑道,“其实没什么大不了的。伯言知道了,也会宽恕你。”
“我知道,”她说,“我知道他肯定会说没有关系。但是不能让他知道。他为叔父心力交瘁,但如果知道叔父从一开始就不信任他,他一定非常难过。”
我愕然看着她,最终摸着她的发,说:“其实你对他,已经很好了。”
“可是还是不够好对不对?”她自嘲般地笑起来,“有时候我会自己想呀,如果换了是公瑾,我会对叔父说,去你的。然后安心相夫教子,留叔父一个人去指天骂娘。”
她咯咯地笑着,好像说的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我也陪她一起笑起来。我们越笑越大声,不知道为什么会那么好笑,最后我们都笑出了眼泪。
凌晨时分,她觉得乏了,靠在我肩上沉沉睡去。
我却不敢睡,只是安静地握住她的手,像个守护财宝的人一样守护着她。因为我害怕,一觉醒来,会发现她再也醒不来。
可她终究还是醒来了,天将亮的时候,她抬起虚弱的眼,轻轻地说:
“我刚做梦了。”
“梦见什么了呢?”我问。
她没有答我,半天,看了看窗外,然后说:“天晴了呢。我想出去走走。”
“你这样子能出去走吗?”我不忍道,“外面很冷呢……”
“我觉得这屋里比外面还冷呢。”她说。
她说得没有错,屋里那么空荡,阴冷的气息充斥着每一个角落。
“回头叫人送些炭火过来。”我说。
“我可没有钱了,”她笑着,“你还有?”
我刚想说当然。转念一想,自己的钱也全部散在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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