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根据记忆中曲辕犁的特点开始记录。
他将长直辕改成了短曲辕,在直辕犁原本的基础上增加了犁评,可适应深耕和浅耕的不同需要;改进了犁壁,犁壁呈圆形,可将翻起的土推到一旁,减少前进的阻力,而且能翻覆土块,以断绝杂草的生长。①
等写完,段衍的心中涌起一股豪情,似乎已经见到了成品出现,大家啧啧称奇的画面。
“哈……”段衍打了个哈欠,习惯了这里的作息,迟一些他就困了。
他将手旁的记录手册收好,想,其他的明天再说吧。
洗漱完他安心地睡了。
翌日。
段衍先去照顾了下自己的田地,拔了地里长出的杂草就跑着去楚家。
进了门,发现只有楚母,得知楚一方已经早早去地里,他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失落。
他甩甩自己的脑袋,将这点说不清的心思抛之脑后。
楚母听完他的来意,又看了他手中的册子,暗暗吃惊:这段秀才是个读书人,怎么对这些事物还感兴趣?虽说只是将直辕犁进行改动,可这份心思也着实是灵巧。
楚母不是一个多话的人,哪怕心有疑虑,还是按照段衍的要求,在段衍的不断修正下画好了图。
拿着图纸,段衍非常兴奋,就是这样的!这就是他见过的曲辕犁。
楚母见段衍如此开心,自己也笑了:“段小秀才,这东西看似简单,但你一定花了不少心思吧?小小年纪,不容易。”
段衍被夸得不好意思了,他只是记忆力还不错,道:“楚姨,我要先走了,我得去寻人将它给制作出来。是不是真有效果,还是得用过才知道。”
他风风火火地冲出楚家院门,与刚从地里回来的楚一方撞到一块儿。
楚一方急忙将锄头丢至一边,伸手扶住快摔倒的段衍。
这人永远这么冒冒失失。
“楚大哥,你……回来啦,谢谢。”段衍站稳身子,觉得被楚一方握着的手臂烫得厉害。
我的小脑是不是没有发育好,所以才会老是摔跤。楚大哥会不会以为我是故意的?
他暗暗想着,挣脱开楚一方的手。
楚一方眼神一暗,里面透露出一丝异样的情绪。
段衍却没发觉,他的眼神有些闪烁地道:“楚大哥,我今日还有事,改日再来找你。”
楚一方来不及让他小心些,人就已经跑远了。
他拾起锄头,回到家,楚母便跟他说了今日段衍的来意。
“段秀才是个有想法的人。”楚母边收拾桌上的纸笔,边道。
楚一方揉搓了下刚触碰过段衍的手,神色没什么变化,只是点点头。
……
对于曲辕犁要交给谁做,段衍昨夜就已经思考完成。
这事他不能找镇上的人,他想提高自己的社会地位,如果整个段家村的名声打出去了,对他来说是更有利。在古时候,宗亲的力量不容小觑。
他与段家村,可以说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所以这事他得让段家村的人参与进来。
段大叔是个很好的选择。
段大叔不过四十出头,手艺好,身体健康,刨除他们是同宗外,他还是个懂得变通又正直的人。
段衍的脚步不停,一直往段大叔的房子跑去。
作者有话说
①陆龟蒙《耒耜经》
这引用了查到的资料。
受他既想赚钱,又想提高社会地位,这跟他在现代的生活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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