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避风的房间,曹闲一个人和那女子待在一起。
雷星针施展下,女子肌肉出现不同程度的收缩或舒张,那是神经刺激的结果,她呕出的很多水,脸色从之前的惨白已经变好了一些,只是还没苏醒。
收针起身,曹闲掀开帘子走出,其余人对女人的死活并不关心,唯有冯异仰着头,认真问道:“她能活吗?”
曹闲没法解答冯异的疑惑。
哥们这医术……怎么说呢……上下波动很大啊……
“给她喂姜汤,去去寒。接下来只能看她造化了。如果肺部不会发炎的话……或许能活。”
曹闲医术理论不足以解答冯异的疑问,只能做好雷星针能治的部分,其他的恢复,还得看这個女人命硬不硬。
冯异很认真地在熬姜汤,曹闲走出舱外,一个黑衫特务询问了一下女人死活,然后就走开了。
船舱外,天渐渐黑了。
现在是6月底,天黑的晚,且有繁星。
星空下,甲板上,船老大涂正民朝着曹闲拱了拱手:“曹公子大善人啊……”
曹闲唏嘘:“都是冯异那小子感染的。起初我也以为那女的死定了。”
涂老大发现曹闲并没有对冯异产生不满,笑着解释起来:“那小子当年也溺在江里,这些年他救了不少人。”
哦?
曹闲一愣。
涂老大叼着烟锅子道:“说来也可怜,这是个巴蜀娃儿,从小没娘,被他爹带着在船上讨生活,听说他爹有次被龙王爷带走了,船上伙计也死了不少。我路过时救了他,他便从此跟了我。性格是古怪了些,人还是好人的……”
涂老大说完,又呢喃了一句:“是好人的……”
冯异从病床走出,姜汤的碗已经空了,他给曹闲磕了个头,曹闲将他扶起:“这是什么意思?”
冯异道:“这是替那个女人磕的。”
曹闲不解:“她是她,你是你,你凭什么替她?”
冯异道:“受她的谢是谢,受我的谢也是谢,在她虚弱不能谢的时候,凭什么我不能替她谢谢你?”
曹闲被怼了一句,涂老大赶忙呵斥道:“你会不会好好说话!”
冯异闭上了嘴。
复又开口道:“救人总该是受谢的,哪怕一句微不足道的谢谢,救人就有了意义。如果所有人都觉得这是有意义的事,那天下得救的人会很多。”
曹闲再次发现这个小子的特别。
这句话的分量很重,放在这个时代,尤为可贵。
“你知道什么是意义吗?”曹闲反问。
冯异开口:“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知其可为而为之,知其不可为而不为,是谓君子之为与不为之道也。能救人就是有所为,就是‘有意义’,所以要尽力而为!”
曹闲稍稍咂舌。
他能感受到冯异浑身散发着一股尖锐的气质,和他口中的中庸之道完全不同。或许他只揣摩了前半句。
他的坚守、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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