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是过于可惜了。30出头的年纪,正是人生最好的时光,家庭有了,阅历有了,物质有了,儿女有了,余生的奋斗只为锦上添花。
可惜,外人不懂,这些靳敏都没有。
靳辅年哭的几乎晕厥,被亲戚们拉起来坐回了轮椅。
靳辅年的身上盖了厚重的一层毛毯,他的头发在一夜之间白了个彻底。
女儿是他的命,他一遍遍问自己:“坏事都是我做的,为什么老天爷就不收了我命,不收了我的命?”
这个问题,大抵没人会回答他的。
靳辅年有生之年里,亲戚已经得罪遍了,真正关心他的人几乎没有,要不是他手里还攥着个公司,有些钱,恐怕连靳敏的葬礼,那些人都不会再来。
靳敏走了,留下靳辅年一个人感受世间孤独。
靳辅年往后的日子里,时常会坐在暖炉前,哀声感叹。
这也许就是报应了吧。
前半生活的风光无比,晚年却如此凄凉。
……
谭之薇婚前的头三天,带着温肖默去给谭耀辉扫了墓。
墓碑前,温肖默远远的站着,任由谭之薇怎么叫他,他也不肯过来。
谭之薇见温肖默别扭,走到他身前,怒道:“怎么,现在才知道害怕?”
温肖默定定的注视着谭之薇:“我怕什么?难不成还怕他从墓里站起来,把他女儿抢回去吗?”
面对温肖默这么没个正经,谭之薇踢了他小腿一脚,板着脸:“过来!你不过来,今天就别想我跟你回去!”
听到这里,温肖默没了法子,只能跟着谭之薇走过去。
谭耀辉的墓碑前,温肖默静静的看着那张已经褪了色的黑白照片。
里面的那个男人,他依旧憎恨,哪怕只是看一眼而已。
没办法,他本身就不是什么大度的人,小气是他的性格,他自己愿意承认。
可虽然恨着,事实也*着他点头,没办法,谁让里面躺着的那个,是他老丈人呢。
都说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顺眼,老丈爷看女婿,越来越来气,这句话的确是有道理的。
谁愿意把自己辛辛苦苦养大的女儿,说给人就给人了。
尤其,还给这么一个有着深仇大恨的人。
温肖默不管这些,看着谭之薇一个人在墓碑前。
谭之薇烧掉了手里最后一把纸元宝,回头对着温肖默说:“叫岳父!”
温肖默的脸一阵阵白,看了谭之薇许久。
谭之薇一点不肯退让:“叫岳父!”
最后,温肖默没法,只得闷声叫了一声:“岳父!”
当然,他不认为谭耀辉能听到他的这一声叫。
可奇怪的是,一阵大风卷过,所有的东西都飞的到处都是,唯有温肖默手里拎来的那束菊花丝毫未动。
谭之薇奇怪的低头盯着那束安静躺在墓碑前的菊花,不禁发愣。
温肖默也觉得奇怪,回头朝着四周的墓碑看了几眼。
大多数放在墓碑前祭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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