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纪东曦眨了一下有些干涩的眼睛,却突然发现那块美玉上竟出现了一丝裂痕。
咦?
他放下了笔,仔细端详,这才看清楚,那并不是什么美玉裂痕,而是贴着洛芍脖颈的一丝断发。
他桌肚的书本摆放的特别整齐,是因为他有轻微的洁癖和强迫症,眼下对着洛芍这丝断发,他的强迫症似乎更严重了些。
纪东曦的手指勾了勾,控制不住地想要将她脖颈上的发丝蹭掉。
若是手指贴近她的肌肤,她冷白细腻的肌肤该像是肥皂泡沫一般,细细绵绵地吸食着他的手指吧?
就仿佛真的触及到一般,他的食指控制不住地轻轻抽搐了一下。
下课铃声响起,也将纪东曦的幻想打破。
闫肃带着卷子刚离开教室,纪东曦的桌子就立刻被人围住了。
郑天宝忍不住哀嚎:“真的太难了啊,你们看,连东哥都做不出来,抓耳挠腮的!”
“就是说啊,这题也出的太变态了。”
“我没考好,没考好。”
“我也是啊。”
纪东曦哪里有心情跟他们探讨这个,他这憋了一节课的心还没有放下来呢。
“让让让,我去卫生间!让让让!”
纪东曦好不容易分开众人,却没见到洛芍的影子。
甘宁宇实在看不上他这副晕头转向的模样,忍不住低声说:“她说去打个电话,顺便吸两口新鲜口气,买点喝的。”
纪东曦感激地看了她一眼。
甘宁宇嘀咕:“我不是在帮你。”
随即别过了头。
纪东曦急匆匆地往楼下走,路上似乎有人拦住他想要说什么,他根本就没顾上。
现在,什么也拦不住他想要找到洛芍的心情,如果这是游戏里,他简直都想从四楼的窗户直接跳下去。
他人虽然没下去,心却已经下去了。
纪东曦从窗户看到洛芍走进小卖部。
他三步并作两步冲到了楼下,奔进了小卖部中。
可是,他在小卖部里转了一圈也没有找到洛芍的身影。
洛芍……洛芍……洛芍……
他在人海中寻寻觅觅,突然,他想到了甘宁宇对他说的话——
打电话!
他朝两人初吻的楼后身围栏走去,在经过一个蓝色电话亭的时候,一种未知的灵感袭击了他的心脏,他下意识地转头,正望见洛芍背对着他站在电话亭中,手机举在耳边。
他的耳边是自己剧烈的喘息声和心脏声。
他随意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迈开脚步,朝她走了过去。
他听到她说:“嗯,那你好好照顾自己。”
声音如同梦一般轻柔与温柔。
他也好想要这样的声音。
姐姐……
“姐姐……”
他双手突然按上电话亭两边,简易的电话亭铁棚发出一阵突兀的声响。
洛芍扭头望来。
细密的雨丝,晦暗的光线,她冷淡又温情的眉眼,一切一如初见时。
雨水顺着他的额角流下,汇聚在下巴处,又像断了线的珠子似的掉落下来。
他按着电话亭的手在瑟瑟发抖。
他湿漉漉的刘海儿贴在额头上,还在往下淌水,就像是一只雨中等待主人领走的流浪狗。
姐姐啊,你到底还要折磨我到什么时候。
他努力扬起笑脸,轻声问:“你的答案呢?”
洛芍神情平静地挂断手机,冷淡地说:“你来的正好。”
她的面容如同一把出鞘寒剑,似乎要将两人的一切联系都剪断。
纪东曦神情动摇:“不,我不接受你除了接受以外的任何回答。”
洛芍将手机放进裤兜里,手臂自然地垂在身体两侧。
“是吗?看来你是不想要我的回答了?”
他抿了抿唇,却将唇上的雨水也抿进了嘴里。
“不,我说的都是废话,姐姐,你说。”
“我的答案是……”
朦胧的雨雾,冰冷的湿气,一切都抵挡不住一个少年热忱的心。
“呵……”洛芍低头轻笑。
她突然伸出双臂,揽住了他的脖颈,将他狠狠拉进狭窄的电话亭里,抬起头,一口咬上了他的唇。
啊!
啊啊啊!
纪东曦要疯了!
他瞪大眼睛死死盯着她。
这是什么意思?是他以为的那个意思吗?
洛芍慢悠悠地笑了起来,微凉的手指划过他的耳朵,她在他热乎乎的耳垂上轻轻吻了一口。
“这就是我的答案,你懂了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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