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相见,谢婉韵对阖隼并没有多余想说的话。
他看起来沧桑又成熟,和之前意气风发的模样完全不同,左眼下还多了一道很深的刀疤尚未愈合,下手的人只要再往上一点儿,足以让他失去这只眼睛。
不知是不是错觉,谢婉韵在他身上感觉到了一股从前没有的冷厉。
阖隼一直没有说话,背对着漫天黄沙,控制着身下的骏马向马车走来。
他的眼睛一直看着谢婉韵,但是没有任何情绪流露出来。
谢婉韵不得不从马车上走下来,不安地看着他。
走到前面,阖隼直接翻身下马,站在距离谢婉韵三尺之外的地方。
“你不必害怕,我只是来送送你。”阖隼终于开口,声音却沙哑又低沉,和从前也是大大的不同了。
“另外,”阖隼迟疑了片刻,伸手从怀里取出来一个信封,“物归原主,之前我对不起你。”
信封里放的是当初两人婚契的信物玉佩。
谢婉韵伸出手接过信封。
看着她的手指,阖隼有那么一瞬间想要牢牢地抓住,但最后还是控制住了自己。
谢婉韵把玉佩拿出来握在手里,心中也是一阵一阵发酸。
她和阖隼也算是另一种意义上的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到底走到了今日。
“你自己小心。”最后谢婉韵斟酌开口,“我也要谢你救我离开珈蓝王殿。”
前几日,宁薇也与她说了之前发生的事情。宁薇说所有的事情都不会故意瞒着她,才能让她自己做决定。
谢婉韵能原谅阖隼之前做的事情,但是绝不会再接纳他。
阖隼深深地端详她,最后自失的摇头苦笑,转身走回马上。
骑在马背上,又不甘心地回望着谢婉韵。
可是她的眼里再也没有了以前看他时会流露的光,平静得像看所有人一样。
阖隼终于彻底死心,纵马走向自己那一边,迎着黄沙最后对谢婉韵招了招手。
这里发生的一切,都会有人汇报到寺院,一一说给昙摩迦澄。
他正在翻阅一本佛经,闻言抬了抬嘴唇,并没有说话。
宁薇也没有发现他的小心思,对谢婉韵的离开表示了一番遗憾,然后便没有再常常提起。
对宁薇来说,这个世界的每个人也都只是匆匆路过,只有昙摩迦澄是唯一的不同。
半个月后,节节败退的珈蓝王终于又有了动静。
昙摩迦澄在寺院再次收到了王殿的调请,让他到王殿去读经。
来请他的是一位上了些年纪的宫人,头发都显得花白了,战战兢兢地站在昙摩迦澄面前,期待又恐惧地看着他。
昙摩迦澄低着头,并没说话。
老宫人终于控制不住恐惧,“扑通”一声跪下,颤颤巍巍地请求——
“求佛子怜悯,如若佛子不能去王殿,王会直接将我挫骨扬灰。”
今日,珈蓝王日益暴躁的消息早就传遍了整个王都。
每日王殿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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