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殿防范忌惮寺院和佛子。
反之,寺院亦然。
虽然更多只是为了自保,但是王殿的一举一动,大多数时候也确实逃不过寺院的耳目。
入夜,昙摩迦澄在禅室中盘坐,补上因去王殿而耽误的修行。
明月初上,簌簌月华从窗外洒进来,落在僧衣上,说不清到底哪个更雪白皎洁。
伽霍走到外面轻轻扣门,得到允许走进禅室。
他的年龄其实比昙摩迦澄更长,只是长了一张娃娃脸,所以很不显成熟。但心底城府算计,绝不亚于任何人。
昙摩迦澄刚入寺院时,伽霍就在他身边了。
进到禅室之后,伽霍直接将珈蓝王将谢婉韵抓到王殿的事情说了出来。
这件事情和寺院并没有太大关系,但谢婉韵之前和寺院有些交集,所以伽霍才觉得把事情告诉昙摩迦澄。
昙摩迦澄缓缓睁眼,手中捻动着一串碧绿的佛珠,每一颗佛珠都浓翠如洗,像盛夏最茂盛的叶背。
这件事情并不算大事,但昙摩迦澄很久都没有说话,像是在考量。
伽霍在旁边耐心等着,最后一时忍不住,轻声道:“佛子是否在考虑宁檀越?”
昙摩迦澄看着他,没有说话。
“佛子若愿意,可以将宁檀越一直留在身边。”伽霍依然笑眯眯的,说出的话却让人毛骨悚然,“锁在寺院中,永远不会被外人知晓。”
昙摩迦澄神色微微起伏。
像被风吹落的叶不小心落到水中,惊起一阵一阵细微的涟漪,久久不散。
伽霍的话确实让他动心。
只要他把她锁在身边,就不会这样日日思量,更不用忧虑某一日等不到,见不得,只要把人藏起来……
“请她过来一趟。”昙摩迦澄闭了闭眼,声音和平时微微有些变化。
伽霍也不再多说,笑眯眯的走出去。
夜深人静,除了他之外,寺院中再没有其他人来回行走。
月亮把影子照得朦胧不清,摇曳模糊。
本来宁薇已经梳洗睡下了,不得不重新起身。
为了节约时间,不得不随便把头发扎起来披着衣服随伽霍前往禅院。
半路上,宁薇看着伽霍一言不发在前面带路,有好几次都想问一问他究竟怎么了,但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W
或许一会儿直接问昙摩迦澄会更好。
“檀越自己进去吧。”猜测了一路,最后走到禅院门外,伽霍停下来给她让出前面的门。
宁薇觉得他态度很暧昧,奇怪的打量了一眼,但想到昙摩迦澄还在等她,也不纠结犹豫,直接跨进禅院。
禅室里亮着一盏灯,昙摩迦澄正在灯下习字。
灯光照下,眉宇清正认真,风姿佳绝。
宁薇忍不住想,如果他没有成为珈蓝佛子,流落到中原也该是一位翩翩君子。
此情此景,宁薇并不想打断,就站在门口静静等着,一言不发,生怕打断了他的思绪。
执笔稳稳写下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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