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淡的烛光,将禅室中的一切都笼上了一层昏暗。
昙摩迦澄无声地打量着跌坐在自己面前的姑娘。
光亮柔顺的青丝散开,像一件乌色纱衣一般披在身后,却难掩秀丽面容,以及眼底浅浅的哑然诧异。
拢在宽大僧衣长袖中的手无意识的曲了曲,像是想抓住什么一样。
角落里烛火的光在昙摩迦澄眼中明灭。
他的声音温润清浅,落入耳中如同清池中悠悠的白莲,韵意悠长。
“方才……我不能控制蛊毒。”他说的是刚才反抓住宁薇的手的事情。
宁薇纤细雪白的手上还泛着一点儿浅浅的红,正是刚才被牢牢箍住造成的。
另一只手轻轻搭在泛红的手上,宁薇毫不怀疑的摇头,“没事,佛子现在没事了吧?”
“已经无事了。”昙摩迦澄提起蛊毒十分平静,笑意依然,“我会尽快想办法解决蛊毒,宁檀越……”
他的语速很慢,慢到宁薇可以轻易打断。
回想起刚才昙摩迦澄额头沁出的冷汗,宁薇的唇紧紧抿成一条线,不赞同的皱眉,“佛子,下次蛊毒发作,你要直接告诉我。中了蛊毒,不是你的错,你不该折磨自己。”
昙摩迦澄沉默了。
烛光中,上扬的唇缓缓落回去,面容如雪。
就在宁薇以为自己说错话时,他却又忽然笑了。
笑的时候,眉宇格外舒展,让看见的人都会随着这笑而愉悦。
“宁檀越说得是,下一次……我一定早些说出来。”
明明是和平时一模一样的说话语气,宁薇却不知为什么,觉得心里有些奇怪。
蛊毒再次被安抚之后,困意也随之而来。
来到这个世界,宁薇的生物钟早就固定了。
看着昙摩迦澄皎皎如月的面容,很勉强忍住当场打哈欠的冲动,宁薇慢悠悠站起来。
披散的长发随着动作簌簌垂落在背后,像清澈的泉流涓涓而下。
“时候不早了,我先回去了,佛子也早些歇息吧。”
昙摩迦澄随着她站起身,送至门口。
打开刚才随手关上的门,夜里微凉的风轻轻吹来,撩起一缕发丝拂过耳边。
禅室的淡淡檀香中,夹杂了些许说不清的清香。
像某种花香,却更清新自然,幽幽淡淡,若有若无。
昙摩迦澄站在禅室中,看着宁薇的背影。
她走出几步,却忽然又停下来,回头皱着眉。
“宁檀越?”昙摩迦澄微笑,整个人笼罩在照进来的月华中。
“我知道佛子诸事操劳,但还请保重身体。”宁薇很认真的说完这句话,才终于离开。
翩跹的背影逐渐与深浓的夜色融入一体,再也分辨不出。
过了很久,禅室的门才重新关闭,将所有的月光挡在门外。
回去的路上,宁薇又遇见了梵清。
这位年轻的僧人已经冷静下来,淡然的看着她,任由她从自己面前走过去。
宁薇忍不住打量他,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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