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是喧嚣的街落。
窗内是一方静谧的小天地。
宁薇一手揪住衣襟,抬头望向昙摩迦澄。
明明他应该比她发作得还早,可竟然没有流露出任何异样。
“佛子……”宁薇声音低低,往前走了一步,终于发觉昙摩迦澄阖眸,脸色微微有些起伏变化。筆蒾樓
“母蛊发作,如万剑锥心。”
耳边响起师父茧瑛的话,宁薇皱眉,直接抬手落在昙摩迦澄的手上。
他睁开眼睛看着手腕,清明的眼底难得呈现出一片朦胧雾气。
高高在上的佛,终于有了一丝人的模样。
宁薇张了张嘴,想开口说话,却不防外面竟然响起轻轻的叩门声。
这个时候,是谁?
她看向门口,却忘了移开搭在昙摩迦澄手上的手。
“宁檀越不必担心。”昙摩迦澄声音听不出半点异样,但好像也忘了宁薇的手指还放在自己手腕上,随即对门外道,“进来吧。”
门外站着的是两个年轻僧人:梵清和伽霍。
梵清身量颇高,但有些瘦削,神情冷冷的。
伽霍中等体态,脸上端着和气的笑。
开门看见昙摩迦澄和宁薇,两人脸色都微微有些变化。
“人都到了?”昙摩迦澄恍若未闻。
伽霍没吭声,梵清冷冷地扫了一眼宁薇,然后颔首称“是”。
驿馆外面停着朴素的马车,还有一队身穿重甲的护卫。
在珈蓝王都,盛清佛寺某种意义上来说也像是另一个王庭,所有人以佛子为至高无上的主宰。
但昙摩迦澄不喜铺张,很少动用阵仗。
这一次不同,宁薇和谢婉韵随行,总不能和一群僧侣一起长途跋涉。
不合礼数,也容易给有心人可乘之机。
宁薇不好再留在这儿,从二僧旁边经过,紧张的走出去。
梵清和伽霍互相对视一眼,双手合十,对昙摩迦澄敬畏的施礼,然后也走了下去。
只剩下昙摩迦澄一人。
他在原地动也不动,僧衣的一角无风自动。
蛊毒在他身上的作用尚未彻底过去。
合欢蛊的发作和其他蛊毒并不完全相同,应是一次比一次更持久。
就像心中妄念,永远得不到满足。
良久过去。
窗外喧哗声依旧。
屋内安静无声。
最后一丝血色缓缓地从昙摩迦澄唇上落下,一滴细汗无声的从额边滚落。
“滴答……”
汗落在地上,消弭于粗劣的木板上。
佛子微微阖眸,并不睁眼多看一下。
梵清和伽霍二僧此次只为佛子而来,虽然多了两位“客人”,但还是很快就安排好一切启程。
沿途路上,成群的牛羊如滚滚白棉,点缀着苍绿的草地。
游牧的人儿手握木枝,一边驱赶着畜牧,一边吟唱着不知名的小曲。
高远湛蓝的天空中偶尔飞过展翅的雄鹰。
马车和马匹最后在高处停下。
宁薇好奇的从马车上下来,一眼看见昙摩迦澄站在前面不远
请收藏:https://m.ynwy.cc
(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