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如水。
淳于蔚推了两下门,没能推动,不慌不忙退回到院子里。
角落放着久未有人坐的石桌和椅子。
淳于蔚拎着酒坛信步走过去,在月底独自斟饮。
寸寸雪光流落墨色长发,勾勒着俊美无俦的面容。
此情此景,格外惑人。
唯一可惜的是淳于蔚的酒量一如既往地浅,只喝了一小杯,耳根便赤红起来,乌沉的眼瞳氤氲迷离。
第二杯酒入腹,毫不意外地趴在桌上沉沉入睡。
醉酒也不闹腾,十分安静可怜。
一盏茶过去,紧闭的门“吱呀”一声,从里面打开了。
白衣少女绷着一张脸走出来,襟口和袖边朵朵红花像殷红的朱砂。
她的脚步轻盈,踩在月影下悄无声息。
走近石桌,抿着唇眨了眨眼睛,把酒坛拿起来放到地上。
“不能喝还喝。”埋怨的声音,更像嗔怪。W
虽然生气,但是这人是自己的,要真醉酒在外面过夜,冻坏了可是损失。
宁薇咬牙想着,手搭在他肩膀上,准备把人拖进去。
但是男人梦见,或者说重生以后再也不单纯。
少女的手触碰到他肩膀的瞬间,倏地张开眼睛,反手握住了肩上的手。
月色明晃晃地反照出眼底的笑容,哪儿有半点儿醉态?
宁薇方才知道自己上当了,气得甩手就要离开。
淳于蔚也不强求,只是顺着她的力道前倾。
软玉温香直接抱了个满怀。
今时不同往日,宁薇也不确定淳于蔚的内力是不是已经比她还高了,反正没挣扎过他。
当然,她也没用全力。
这种小事情,作一作闹一闹都可以,较真就没必要了。
“再敢收信,腿打断。”宁薇泄了气,咬着牙恨恨地威胁。
“下次绝对不敢。”淳于蔚面露笑意,颔首在她耳边轻声细语,“还请少门主……怜惜。”
情人之间相处,能屈能伸才是真男人。
很显然,淳于蔚相当真男人。
宁薇也不急着提交任务,跟着淳于蔚整顿好丛刃山庄,成亲的事宜终于排上了日程。
按照她和淳于蔚现在的地位,成亲的排场只能比盛霁非和秋宛白还大。
至于到底在哪儿操办,倒是所有人意见空前一致,定在芳岚门。
淳于蔚丝毫不在意自己会不会像入赘,甚至还觉得很是骄傲。
这年头,芳岚门的软饭也不是人人都能吃的。
比如碎云剑盛霁非,到现在还被他夫人嫌弃着呢。
大婚前几日,秋池找到了淳于蔚。
“我是阿薇的母亲。”秋池坐在位上慈爱地端详着淳于蔚,“有些话,她自己可能这辈子都不会对你说,但是我得让你知道。”
“您说。”淳于蔚颔首,姿态恭敬。
他之前只知道,宁薇对当年他独自离开的事情耿耿于怀。却第一次知道,当初她究竟是怎样进入芳岚门,又是怎样走到今日的。
淳于蔚想起,曾经在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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