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沧静静地躺在拔步床上,睁着眼睛看着上方华丽的幔帐。
从刚才的情况看,宁薇肯定是修为极其深厚的魔修。她到玄衍宗,似乎真是只为了把自己带到这里。
那么,他身上到底有什么是宁薇想要的呢?
贺沧回想着十五年来自己身上发生的每一件事情,除了受人欺凌,似乎只剩下昳丽的长相。
难道……真的是为了这张脸?
他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手想要摸一摸脸颊,但最后并没有付之行动,反而眼睛里流露出一丝狠意。
他并不喜欢自己的脸,甚至厌恶,因为长了这么一张脸,更容易被人针对欺凌。
贺沧记得每一个曾经在他面前趾高气扬的人,去到玄衍宗,就是为了有朝一日将那些人全部踩在脚下。
但是现在他好像有了一条捷径。
想得入神,忽然听见一阵微弱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贺沧吃了一惊,慌张闭上眼睛佯装睡着,脑海中的弦却绷得紧紧的。如果来人要动手,他也能第一时间躲闪。
拔步床周围的幔帐似乎被拉开了,方才闻到过的幽香又传了过来,让他闭着眼睛也知道来者是谁。
心中忽然松了松,像是确定没有危险,但随着幽香变得浓郁,另一种紧张的感觉又涌上了心头。
闭着眼睛之后,其他的感官都被放大了。贺沧感觉身边多了一个人,而且她一直看着自己,越发闭紧眼睛。
好像没有发现他其实是装睡,宁薇坐在旁边,一只手抵着膝盖静静地看着许久未见的人。
他的眉微微上扬,额前光洁,相比之前多了太多少年羸弱,但是唇色和过去一样,淡得像久病的人。
无奈叹息了一声,宁薇抬起手悄无声息地弹了一下,让他能安然睡着。
她当然知道他在装睡,但是都虚弱得这样了,再不睡觉怎么行?
随后她自己也在旁边和衣躺下,安心地闭上眼睛。筆蒾樓
十五年来,第一次可以睡得这么安心,什么都不用再想。
许是因为回到了熟悉的地方,贺沧梦见了过去的事情。
他迷迷糊糊在梦里看见自己抱着一只浑身湿透的鸟,鸟仿佛快要死了,在他怀里一动不动。
他还摸一把鸟的肚子,软软的,手感很特别。
醒来时,贺沧还对梦里的一切记忆犹新,捂着额头迷茫地坐起来。这个梦太过荒诞离奇,他甚至从来没见过那种浑身火红的鸟,为什么知道它的肚子很好摸……嗯?
贺沧猛地瞪大眼睛,刚才出现在梦中的红鸟竟然就在眼前,躺在他枕边闭着眼睛,好像睡得很沉。
贺沧:……梦没醒?
下意识看了看周围,华丽的幔帐提醒他昨天晚上离奇的经历,但是躺在床上的红鸟又太过奇怪,贺沧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一时没有动作,仔细地端详着无声无息出现在床上的红鸟,甚至忘了自己昨天晚上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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