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冷笑一声,举起酒杯朝着空气示意了一下。
保不准现在岑寒就躲在哪个监控后面偷窥着他的一举一动。
于远走到落地窗面前的时候磕绊了几下,长时间的平躺让他腿部肌肉都退化了不少。
窗外的视野很广阔,树林的清新味道从窗子渗透过来,本能的让人心情舒畅,黑夜里,趴伏在窗口上的铃兰小花也摇曳着香味。
月越来越低垂,淡漠的光像岑寒一样桎梏着他的精神。
屋内的灯突然闪了两下,两秒过后迅速陷入一片黑暗。
于远本能一缩,下意识的抓紧了窗帘。
长时间被囚禁,让他的精神根本受不了任何的刺激,他喘的厉害,顺着墙壁滑落下来。
于远抱着腿挪到沙发角落,拿着抱枕把自己塞在胸前。
怎么突然停电了。
于远朝门口喊了两声,外面没有一丝动静,想来这些士兵也懒得在深夜值守,早早的回房休息去了。
他叹了口气,打算一步一步的挪到房间里去。
一阵微风捎了过来,他的后颈一凉,立刻在皮肤上激起一层小疙瘩。
他瞥了一眼月光撒进来的窗口。
算了,不关就不关了。
在滑向堕落的深渊里,他懒得再去抓那一束光。
“唔……!”于远的脚刚踏上第一层台阶,就听见背后一声闷哼,一个上身裸露浑身血痂的男人从窗户摔了进来。
他虚弱的趴在地板上,脸朝下,整个人埋在黑暗里,背对光,什么都看不清。
不会是什么杀手来刺杀岑寒的吧。
于远愣在那里没敢上前。
眼前人在地上趴了一会儿,随后身子抽搐几下,朝侧面吐了口血,整个人翻了个身平躺在地面上。
那与身上伤痕烂泥不相符的脸就这么直面的摆在他面前,于远呼吸一滞,几近失声。
他只觉得自己失去了所有的能力,就连脚也像灌了铅般扎在地下,压抑已久的欲望破釜的冲开舒服,如毒液般侵入全身。
就连身上的信息素也开始慢慢溢散,像着熟悉的人缠绕着。
廖文升张了张嘴巴,血柱从嘴角滴落下来,他立刻慌乱的拿手抹掉,眼睛看着于远的方向,轻声着——
“我……我来了。”
他说完,就湿了眼睛。
他看到那比一月前消瘦不少的面孔,月光下冷白的的脖颈,还有他身上薄如轻纱的睡袍,他就抑制不住自己的泪水。
似乎一阵风就能把他吹散。
漂亮动人,又虚无飘渺。
他甚至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出现了幻觉。
但直到眼前人冲了过来,他摸到了他温热的掌心,他才明白这不是幻觉,把被疼痛烧热的脑袋抵在他的胸前。
于远哽咽着说不出话,他只是来回喃着:“怎么会这样……”
身上几乎没有一个地儿是好的,肩膀中弹处烂肉已经开始发炎溃烂,留着骇人的脓水,大大小小的伤口里也陷着泥灰。
“怎么办……”本就脆弱的神经根本经不起这一时的冲击,手不停的抚着他冰凉的脸,哭声越来越大。
所有的药物都在上次和岑寒吵架后被他扔掉了,这房子里现在除了备用的医用纱布为了方便岑寒捆绑他之外,再就是一些无关紧要的消炎药。
“别怕……”
廖文升疼得哼了两声,顾不上伤口的撕裂,一只手扣住他的后脑,直直的吻了上去。
又酸又甜,又冷又软。
远处不知道什么东西在叫,好像小猫在叫春,一下一下。
闹人心弦,无法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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