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何在此处?”
他接着摇头。
青衣皱了眉,“你什么也不记得了?五年,莫非,你五年前掉下悬崖……失忆了?”
又是摇头。
青衣道:“你就没想过出去么?”
他看着青衣,一脸茫然。
出去?他想出去的,可他不记得自己叫什么,从哪里来,要到那里去。他出去过的,可他什么也不记得了,身无分文,外面的人很坏,他头疼欲裂,无处可去,又回到了这。
哑巴似乎不想提起这件事,他指了指青衣的腿,露出担忧的神色。
青衣将腿上的布撕开,“你帮我把它拧正,往内拧。”
野人点点头,青衣四处看了看,捡了几根木枝放在一旁,又拿起一根小木枝放在嘴里,“拧正后,拿棍子给我固定住……啊!”
骨头发出声响,野人已经拧正她断了的骨头,青衣脸色煞白,再次昏死了过去。
醒来时,天已经亮了。
青衣看了看自己的腿,混着乱棍五花大绑,丑极了……
“你没想过找回过去么?”
昨天杀死的狼已经被烤焦了,哑巴拿瓦片剔除着狼骨没理会她。
青衣道:“我摔下来的地方,应该有把剑,拿那个,会快些。”当时动不了,也不知道剑掉在哪里,不然可以用剑杀死那头狼的。
青衣不是个喜欢多话的人,但哑巴不能说话,她一个人自言自语显得很可笑。
于是,能不和哑巴说话,她就不再和哑巴说话。
就这样,过了大半个月,狼群也没来找过他们。
天气已经逐渐好了起来,青衣浑身发痒。
洞内的潮湿,死狼,还有吃掉的狼骨头的味道混杂在一起,任她再能忍受恶劣的环境,也有些不安了起来。
“我叫你哑巴挺别扭的,我给你起个名吧?”
哑巴本来在钻木取火,听到这话,楞了一下,算是接受了。
“阿寂,以后,我就叫你阿寂吧!这些年,你一个人生活在这里,很寂寞吧?”
哑巴回过头看着青衣,青衣嘲笑道:“我?我的名字……你是问那个呢?我做了十年逆臣之女程念,做了八年死士青衣,也许以后还会叫阿猫阿狗,你问的是哪个名字呢?”
见她一脸悲伤落寞,哑巴埋头继续生火,然后用瓦片割狼身上的肉。
瓦片和肉摩擦的声音让她听得极为不舒服,她道:“阿寂,去把我那把短剑捡回来吧!”
哑巴先是没反应过来她叫的谁,而后木讷的看着她。
“你不知道在哪里,你背我去吧?”
火升了起来,阿寂捡了几根小木枝搭上了火,然后走到青衣身边,蹲下了身子。
洞外阳光刺眼,青衣嗅了嗅,外面好像没有洞里臭,她真的不敢想象阿寂是怎么在这个‘茅坑’里生活这么多年的。
又到了她摔下悬崖的地上,一路上,还有阿寂把狼拖回洞内的血迹,他们在四周绕了几圈,看到了那柄短剑,上面还有些许血迹。
回洞时,青衣瞧见不远处有个地方冒出了热气,她拍了拍阿寂的背,“往前走两步。”
是一个不大不小的水潭,青衣咽了一下口水,“回吧。”
阿寂看了看那冒着热气的水潭,背着她回了洞内。
用剑割肉,的确很快。
到了晚上,阿寂蹲下身子,青衣问道:“干什么?”
阿寂拍了拍后背,示意她上来。
青衣一脸纳闷。
阿寂抓住她的手往自己背上放,青衣无奈爬了上去。
他沿着回来的那路走去,不一会儿,走到了水潭边,月色昏暗,青衣还是看到了水光,“你想让我洗澡。”
阿寂把她放下,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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