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久,你只需送封信,一定要亲自送到孟绛手里……快去快回!”
不过送封信而已……见她一脸严肃,阿寂皱着眉,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发出声来。
清越磨墨,执笔后,抬头望了他一眼,像是千言万语要交代,最后,只是轻声道,“阿寂,早些回来。”
信写好,她迅速封上口,给了他。
阿寂紧紧捏住信,不肯挪动半分。
孟清越从衣柜拿出一袋小金子,道,“不必与孟绛纠缠,他看了信就会明白,万事小心。”
阿寂受了嘱托,连夜离了都城,明月知道阿寂不在,也没敢多问。
秋猎队伍中,皇帝携三妃七嫔,十二位子女同行,太子可携百人,皇子七十,公主五十,郡主三十,县主,便只能带自己府中二十人,臣子携家眷不得超过二十,其余人选都由皇帝分配,这是一直以来的规矩,以防乱臣贼子所立。”县主,咱们可以带二十人,您看看那些合适?”“咱们是不是招了些门客吗?”
明月道:“是,奴婢以为,新入府的十五个人和咱们从益州带来的几个奴婢跟随伺候。”
“也好,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此事你拿主意就好。”
“是。”
孟清越又道,“太医可跟去?”
“胡太医与张太医因此次秋猎调回了太医府。”
“新门客里可有医者?”
“有二人。”
清越道,“将此二人换上罢。”
“是。”
深夜,她做了许多梦,一个模模糊糊的小姑娘在一直叫姐姐,她猛的惊醒,四周无一人,阿寂也不在,她额头出了细汗,幽幽叹了一口气,慢慢躺下了。
第八日,队伍起程,阿寂还没回来。
明月搀扶着她上马车,孟清越瞥了一旁的人道,“叫他一同上来。”
“县主,这……”光天化日的,与门客同坐马车,有失礼数吧……明月知道她是假县主,她自然不在乎,可她用着自家小姐的身份便可以不爱惜自家小姐名声了么……
孟清越道,“明月,怎么,对本县主的话有什么疑问吗?”
“奴婢不敢。”
清越进了马车,撩起帘子,“明月,做好自己的事。”
无论你有多么不满,只要我还是孟清越,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你得忍着!
“县主......”
“把刚才那个人叫进来。”孟清越打断她。
“......是。”
等到那人进来,与她对立而坐,她掀开马车窗帘,望了一眼后面,随意道,“名字?”
“千机。”
孟清越回过头,是一个生的非常好看的男人,鹿眼有神,粗眉黑发,白脸赤唇。
“牵机?”
“万水千山,一线生机。”
听着他这般解释,孟清越笑了一下,“你解释的很有趣。”
他像是惊讶她这么说,眼睛微微眯了一下,期待她接下来的话。
可说了句有趣后,她不再说话,车内静谧,千机又开口,“县主为何招吾等入府?”
“不是你们,也会是别人。”
“自我们入府,县主不曾召见我们任何一人,为何要叫外人误会?”
孟清越倚着身子,“悬壶救世多自在,先生又为何甘愿画地为牢?”
正值说话之际,马车一阵晃动,阿寂回来了,孟清越原本黯淡的眸子一亮,挑动窗帘看了一眼队伍,应是无人发现,阿寂瞧了一眼一旁的千机,只点点头算是问候了。
寻常走的快,从都城到益州也得半月,以孟清越身份入都时,队伍浩荡甚至用了二十日,阿寂来回八日不到,瞧他脸颊消瘦,燕窝深陷,怕是一刻都没停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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