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丛中仰天大喊的王嫱儿。她逆光而站,春日的阳光泼洒在那年轻而娇嫩的面庞上,一颗晶莹的泪珠悄然滑落,他却没有贸然上前去擦拭。微微悸动的心为她感到欢欣,直至今日,她才算是完完全全的脱离她的过去,才算是真正意义上离开了那一段不堪的岁月。嫱儿,你真是一个了不起的女子——
呐喊声穿透李家的墙垣,飞入寻常百姓家。那似夜莺吟唱,似鸾鸟长鸣的声响,自然也传递入李老的耳中。到了他这把岁数,隐隐的可以从这悦耳的音调中寻找到那一丝悲凉。禁不住的,他的拳头紧紧的握起。不由想起嫁在秦州的长女,还有那快要及笄的孙女。
秦州与陇西相邻,胡贼进兵,必先攻打秦州。秦州灭,则陇西难保。女儿答应将孙女送来陇西,她自己却一定坚持要与女婿共守秦州。若是秦州城破,恐怕……
耳边渐又闻昨日那句:然洛阳城破,便早已飘零。
洛阳城破,便自飘零。若是秦州、陇西保不住,恐怕他陇西李家自秦汉以来的根基也要败落,偏偏是赵国,偏偏是羯人,更是不可能善罢甘休。
联合,他也不是没有想过。只是闵家军并不适合李家军,一是山重水远,二则不够强大,三则对闵家军并不了解。不过倒是这闵家军的青年将军闵襄挺和自己胃口,即便不能联合,这后生也值得他高看一眼。
正是琢磨间,李御来报:“父亲,凌军师求见。”
“请进来。”
……
而王嫱儿自喊了一嗓子,心情也极好起来,方自低头回身,却见闵襄正含笑凝望着他,一如初见时那般温和安心:“闵大哥,你怎么来了?”
“你这一嗓子喊的,我能不过来瞅瞅么?”闵襄笑语盈盈,眉眼中温和里多了一份柔情。
王嫱儿面上微赫,不好意思的低垂下眼脸,盯着自己的鞋面踩着地上的沙土。
“走吧,既然到了陇西。路也赶完了,我们出去散散走走,我可记得某人过年那会一直记恨着呢。”闵襄微微抿嘴一笑。
王嫱儿脸色飞红的囔囔不依:“闵大哥!”
闵襄微微颔首,心道这才是她该有的女儿姿态,太硬了他还是不适应。
“走吧。”闵襄知她脸皮薄,不再多言,伸手示意她过来。
王嫱儿这才笑嘻嘻的跟上去,两人一前一后,一左一右的出了庭院,又问了闵家军安置的地方,方才出门。
两人先是去见了赵青一干人,吩咐了一些及休整的操练,方才往大街上去。
王嫱儿本性便是女儿家家,路上少有的商铺和简略的商品依旧令她颇为欢喜。只是她改装男儿装扮,却也不好意思太过张扬的去看去挑去买。多也是眼角瞄一瞄,或者故作正经的看几眼。
这会正瞧着一只暗红木簪,虽说颜色样式都不及她从前的物品,但却是她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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