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奔回了飞阙宫。
眼见着锦心尘烟滚滚的跑出了皇子府,薛柒忧心的看了眼薛纪年,道:“殿下,要拦下吗?”
薛纪年负手身后,目光遥遥的看着院中芙蕖满塘:“不了。”
“可是长宁公主……”
“她迟早会知晓。”虽然他不愿意,但这事儿瞒不到头,薛纪年心有忐忑却不得不面对现实。
院中彩蝶翩跹,抬头,碧空如洗,但薛纪年深知,这般宁静详和的日子只是假象,他的未来注定腥风血雨,他不介意披荆斩棘,亦不惶血流飘杵。
若能护得她身心皆安一生无虞,他便是再走一遭地狱亦无所惧。
“什么?”花浅一脸见鬼的瞪着锦心:“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锦心吞了吞口水,有些紧张的又重复了一遍:“奴婢看见督主住在二皇子府!”
“千真万确?”
“千真万确!”
花浅缓缓的坐回原位,她有些不明白,薛纪年诈死脱身后又为何现身在二皇子府?虽然她没怎么关注这个二皇兄,但想也知道,他自民间甫一回宫,未来日子定然身边麻烦不断,他一个过得好端端的东厂提督,吃饱撑的干嘛要隐在他的身边?
况且,东厂作为陛下身边得力的工具人,指哪打那,岂不是比一个前途未知的皇子更威风吗?退一万步说,就算他想帮这二皇子,有东厂的背景做靠山,不是更容易更合理吗?
有必要卸下官职白身相助?
简直说不通啊。
“公主,咱们怎么办啊?”对于提督大人的诈死,锦心不敢作评判,但自家公主为提督大人之死茶饭不思夜不能寐却是不争的事实,很显然,提督大人并未将公主放在心上。
虽然她受恩于提督大人,但不代表她可以泯灭人性一边倒的帮提督大人说好话,这事儿,怎么论都是提督大人的错。
想到这,锦心替花浅颇为不平。
花浅垂睫静坐了会儿,半晌抬头,轻飘飘的回道:“他宁愿诈死都不愿见我,如此,那我去见他好了……”
锦心:……
不是,公主,你没必要这么看轻自己。
瞧锦心有些懵的样子,花浅自嘲一笑,这些日子她想了很多,但想得最多的还是当日师姐那句“他当初既然能诓你入宫,没道理后面还能爱你入骨”。
她怎么就忘了自己入宫的初衷呢?
她忘了,薛纪年能忘吗?
想着两人之间那么多的互动,从前想起时会甜蜜一笑,如今想来,却是心惊肉跳。是否她在勾着薛纪年的同时,对方亦在算计着她?
心底有一个声音在说:不,不可能,薛纪年不是那种人,他肯定不会那样对她。
可若真如此,他又为何对她一瞒再瞒。
若说之前花浅还迷迷糊糊,今时今日却是全想明白了。
即便薛纪年真对她有情,那也只是对他随手从路边掳来的花浅有情,而绝非是后来的长宁公主。
从得知她的真实身份后,他便开始对她避如蛇蝎。
花浅是花浅,长宁公主是长宁公主,身份不一样,结局又怎会一样?
不管她再怎么卖乖讨巧,都改变不了她是温皇后之女的事实。从他避而不见到如今的诈死脱身,再到方才锦心说的他现身二皇子府上,花浅终于串出一条线。
——薛纪年在针对温皇后!
——或者说,薛纪年的目标就是温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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