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人踏足过,不过时日太久,如今微臣也记不清了。”
一切都说得通,宣统皇帝刚才莫名其妙的怒气终于歇了下去,随即升起一股怜惜之情:“你啊……”
还未说完,便见薛纪年捂嘴又是一阵猛咳,咳到最后居然一口血直接喷了出来,可把宣统皇帝给吓个正着。
“怎么回事?”宣统皇帝急急上前,一把扶住薛纪年,朝门口吼了一声:“来人,传医!”
却见薛纪年脸色一变,不顾冒犯圣颜竟反手一把抓住皇帝的臂弯,急声道:“多谢陛下,臣无恙。不过陈年旧疾,歇歇便可,无需太医,陛下莫要劳师动众。”
宣统皇帝眼眸一动,薛纪年此番举动甚是有异,比起对自己的咳疾,他似乎更不愿意被太医诊治。
“你年纪轻轻便身患旧疾,竟还能称无恙?给朕躺好!”
“陛下……”说得急了,竟又是一口血喷出,染红脚下一方地面。随即身体倒下,顿失知觉……
宣统皇帝惊身上前:“薛纪年!”
飞阙宫。
“你说什么?”花浅猛的站起,不敢置信的瞪着锦心,再开口时不自觉的颤抖:“你再说一遍。”
锦心已是泪流满面,几次张口都不成言。
“你快说啊。”
“督主……殁了……”
晴天霹雳,不足以形容花浅此刻的心情。
她怔怔的看着锦心,仿佛听不懂她的话。
殁了?
死了?
薛纪年死了?
她明明已经将师姐找来,很快就能治好他的病,他怎么就死了呢?
花浅两眼直直的看着锦心,喃喃的追问:“不可能……不可能……锦心,你骗我对不对?”
“对,你一定是在骗我。我要去找他,我……”
锦心哭着抱住花浅:“公主……公主你醒醒,督主真的死了,东厂传来消息,督主在驿站遭遇埋伏,已然身亡。陛下大怒,遣锦衣卫彻查此事,如今遗体正在回京路上。不会错的……公主……”
花浅几若未闻,她脑中轰鸣不断,眼前闪过那夜东厂的分别。
——那我以后还可不可以来看你?
——可以。
——那你会去宫里看我吗?
——嗯。
她如何也未想到,那一别,竟是他们的永别!
东厂提督薛纪年遇刺身亡,这件事在京都揭起轩然大波。
暂不提之前与东厂不对付的那些势力,光是对镇抚司锦衣卫来说,便是个天大的好消息。
江肆恨不得能放个两天烟花庆祝庆祝,更别说还要去查探薛纪年的死因何在,他要是知道谁杀了薛纪年,没提两壶酒去感谢对方就是对薛纪年最大的尊重!
奈何上头对此盯的紧,他也只能出工不出力的晃晃影子。
其实根本都不用查,这京畿上下,盼着薛纪年死的人一双手都数不过来,有什么好找的。
“督主,我们真要查探薛纪年死因?”
不同于江肆的喜形于色,沈夜的脸色可说是阴沉非常。早在他得知薛纪年的真实身份之后,他便知晓会有这一日。
陛下怎么可能昭告天下说自己的私生子混在东厂?不管薛纪年还完不完整,他的出身都不能是在东厂。
陛下,这是要替薛纪年正名了。
“继续查,声势越浩大越好。”既然陛下故意为之,身为臣子只能举力助之。至于最后要把“杀”害薛纪年的这口黑锅按在谁的脑袋上,就但凭陛下心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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